陶勋见终于成功迫使对方派出分神期高手,赶紧传讯让邹虚行放弃守擂。
邹虚行也不逞强,潇洒认输退了回来。
邪道的阵营里,宁无忌脸色极是难看,默默地看着斗法场不做声。
魏新小心地道:“宁老,虽然我们被逼得放林太雄下场而失掉先手,但也可以逼得他们一名高手下场,他们人少,不可能同我们拼消耗,我们却可以消耗掉他们的高手,就看这次消耗的是谁。”
陶勋一方出场是阚迪。
阚迪笑嘻嘻地上场,略抱拳自报家门:“区区一介散修,阚迪。林兄一看就知道是绝顶高手,放眼整个修仙界也定是响当当的人物。阚某道行低微,他们派我上来凑个数,请林兄千万不要认真打,随随便便应个景就行,要不然不论谁受伤或丢掉性命就不好了。阚某反正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万一坏了林兄的名头岂不大罪过一桩,林兄回去也要遭别人的冷嘲热讽,不好再混下去。”
“住口!”林太雄听对方前面示弱的话还挺舒服,听到后面的意思变了脸色也难看起来:被个无名之辈当众拐着弯地讽刺一番回去还不被别人笑话死。
“不说就不说,林兄何必火呢?火对脾、肝不利,医经上说脾属土、肝属木;肝藏血,脾主运化水谷精微而生血,如脾虚则血虚,致肝血不足,会有头晕、目眩、视物不清等征;肝喜条达而恶抑郁,若肝气郁结,横逆犯脾,亦可腹痛、腹泻等等……”
林太雄被对方喋喋不休惹怒,身体虚化变成三团黑雾咆哮着撞向阚迪。
阚迪恍若未觉,仍旧在那里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林太雄表面看似愤怒得近乎疯狂,实际上冷静得可怕,动手之后神识、灵诀都无时无刻不在监控斗法场的一切动静,他敏锐地觉察到对手在自己动手的那一刹那明显有仙术运用的迹象,一团强大的气息从对手体内脱出然后古怪地消失在自己的监视范围内,所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手金蝉脱壳诱使自己上当。
场面上但见三团黑风在快要撞到阚迪的时候忽然纠结着绕开,一个急转折向另一个方位,就见黑风中数刺目的金光闪动尽数击在一处空白的地方,在场的众人都听到一阵刺耳的惨叫,金光所击之处猛然爆出一团火光,巨大的冲击波将离斗法场最近的邪道修仙如石子般撞飞。
爆炸消失后,林太雄现正前方远处的一座山头被自己削去了一块,在这个线路上有几名自己一方的同伙只剩下残肢断臂。
“啧啧啧,虽然刚刚同林兄说好了不要对阚某动真格的,可林兄也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吧,阚某好好地站在这里任凭林兄进攻,林兄却为何绕开去冲那没人的地方撒气,就算要撒气也不要对自己人下手嘛。你看你,杀了五个自己人不说,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唉,就算你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也得先商量好做好万全的准备谋定而后动手行吧。”阚迪转过身来继续喋喋不休地说教。
林太雄上了恶当,当着自己人的面前大丢颜面,心境难免出现一丝破绽,三团黑风回转过来再次冲向阚迪。
阚迪这一次哈哈一笑,身形一晃一分为三,三个阚迪分别对上三团黑风,各展神通、各施仙器法宝,密密麻麻的光团在三个战团周围亮起,不出十息工夫整个斗法场都被双方仙器、仙术拼斗所激起的大大小小、数以千计的光团所笼罩,道行浅的压根儿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陶勋看了约十息工夫后,脸上绽出笑容,轻呼道:“赢了。”
果然,那些猛烈爆的光团在达到极盛后用更快的度达到极衰,只在两三息工夫所有的光团都消失干净。
场中林太雄仍是三团黑风的模样,阚迪的身影却不止三个,而是十三个,每一个都各手执一件仙器,尤其其中五个各执一件乐器将三团黑风包围起来,他们身前又各有一个执兵刃类仙器的化身保护,剩余的三个化身各执瓶、壶、金印守在三个位置上。
乍一看看不出这三个位置的奥妙,道行深的仔细看才能看得出这三个位置是斗法场整个势的关键点位,只要把住了这三个点位,三团黑色便失了势,无论怎么挣扎始终都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