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绝对想不到,余显儒在通天教的帮助下竟在他老巢的地穴里设下了一个巨大的乾坤大挪移法阵,只要启动法阵的人手足够多,便可在半个月内将十万大军和粮草辎重挪移到千里之外的荆襄之地。”
“难怪余贼一直将兵力龟缩在池屏州境内没有往别处出击,原来是想来一招金蝉脱壳,再来一招声东击西。荆襄承平已久,军备松驰,若被白莲教得逞,这个天下便真的要大乱了。”
“幸亏被我们及时撵上,主人暗中大展神威,破掉妖教魔神像灭其凶神,尔后抽出封禁余显儒的魂魄交与峨嵋派带走审问,带领我将他们的大挪移法阵尽皆捣毁。只可惜砍掉余显儒脑袋这件头功让给了瑞王的侍卫李幡,要照我说应当让小欧或者小袁拿下这件功劳,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呵呵,小欧和小袁也有向道之心,何必让他们沾太多红尘在身上。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回事吧,你好象彻底脱胎换骨了。”
“哈哈,此事说来话长……”王思仁开始得意洋洋地讲述起来。
陶勋心情重重地忙到深夜,回到密室,孙思正已然等在那里。
“老爷,夫人她……”
“我已将她的消息告诉峨嵋派的师兄弟,他们派人打探消息去了。”陶勋长叹了一声:“唉……你将当日的情形详细说说。”
孙思正一五一十地将当日的详情讲述过一遍,最后道:“我失了通灵玉坠不能与老爷联系,又不敢弃下船队先行回来,故而连夜催船队开动,一路上不惜道力地施展仙术加快行船的度,只用五天便走完近一个月的路程。到湔岭县我以走旱路提前回城通报的借口下船后便驭剑飞回来报信。”
“辛苦你了。”陶勋听毕很是沉默一阵,尔后对他道:“你将老家生的事详细说说。”
“是。”孙思正恭恭敬敬地说道:“几个月前,我奉老爷的命令暗中保护信使将池屏的奏报送进京城,白莲教沿途一直监视却并未动手拦截,故尔一路上十分顺利。到了京城后,我持老爷的信物找到太子府朱阴大人,将你的信件和瑞王殿下的信件转交上去。”
“此事你立了功。”
“我在京城将一笔五十万两的金银存进恒昌隆钱庄兑成银票,这时太平门得到情报说有几批武功高强的人欲对老太爷不利,所以我禀明老爷后直接赶回景云府在老太爷门下听用,在此期间暗中打了七批潜进来欲图不轨的家伙,经过我审讯皆是白莲教派来的刺客,欲挟持老太爷要胁于你。”
“这些我早知道了,你说重点,拣要紧的事说。”
“我按照老爷的指令,一边保护老太爷,一边安排太平门协助景祥商行开始准备农具、种子、布帛、蚕桑、药材等物资,还向老太爷提出了请景福商行也参与池屏州战后重建的生意中,老太爷爽快地答应了。只是恰在这个时候,那件事便生了。”
“就是此事,你详细道来。”
“老爷曾收苏家的苏无极为义子,约好待此子五岁时送到陶府培养。老爷外出为官,这件事自然由老太爷接办了。老爷收苏无极为义子并未要他改宗,也不入陶氏宗谱,这件事要是放在太平时原也没什么,可偏偏这时池屏被数十万白莲妖教匪军包围的邸抄已经传到了景云府,坊间甚至有传言州城已然沦陷,老爷您遇难。所以,苏氏子的事在您家掀起了滔天的风波。”
陶勋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哼!一群小人。我家是景云府陶氏庶支,我家这一支向来人丁单薄,阿爹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若死了偌大的家产便无人继承,他们是惦记上我家的家产了。”
孙思正不敢接话。
“哼哼,景福商行是我家高祖一手所创,当年筚路蓝缕未闻族中有何扶持助力,反是商行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后立即献了一成股份奉养宗祠,但那也只是干股只能取息。纵我现今为官不能继承商行产业,但只要我活着,他们怎敢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