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没有理会华元朔话中的调侃之意,哀求道:“天师,您是天庭的神仙,余显儒的妖法在你面前一定不值一提,您就大慈悲,大展神通,快出手教训教训他吧,最好是将他东边的五万大军打掉。”
“神仙也不能到凡间随便动手的。”华元朔不紧不慢地捋起了胡须:“打仗杀人还得靠你们自己。”
瑞王只顾哀泣求告:“天师,求求您老人家快出手帮帮我吧。您要再不出手,妖教五万大军就要打到城门底下了。”
华元朔嘿嘿一笑:“你急什么,不是已经有人出手了吗?那五万人马下辈子也休想摸到城墙。”
“报!”又一个斥堠兵跑进来,不过这一次脸上却是带着兴奋:“报,教匪主力五万攻破东大营后杀向本城,在城外五里处忽然被平地升起的冲天火焰所阻,并且那火焰很快将五万人马全部包围起来困住了他们。”
“哗”地一下,大堂重新热闹起来,有人高兴得蹦起来,有人高兴得哭起来,有人向天祷告,有人大声赞美上天。
瑞王不敢置信:“这……这……这是真的么?乱说话是要杀头的。”
斥堠兵吓了一跳,赶紧道:“千真万确,小人不敢谎报军情,从城头上远远就能看得到。”
“上城。”瑞王一声令下,聚集在大堂里的大小官员鱼贯而出奔向东城。
池屏州城处在盆地的平原中心位置,四面皆是平川,站在城头可以看很远。众人在城头果然远远地看到东边红通通一片,即使在午后光线最强的时间也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冲天的火焰横亘在城外。
瑞王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果然好火!烧,烧,最好烧死这群乱匪,省了我们的力量。亭渊,你说是不是?”他叫了两声没听见响应,回过头也没看到陶勋在哪。
有人回道:“殿下,好象陶大人还有华天师都留在大堂里没有跟过来。”
瑞王不敢再在城头逗留,赶紧带领一大班子人匆匆赶回州衙。
进到大堂,看到陶勋正和华元朔似乎在争执,不过身旁人多嘴杂声音太大,听不清楚他们争论的是什么。
陶勋停止争论向瑞王道:“殿下,下官已经出军令,命綦离乘势攻击北大营外的教匪营盘,争取破其一面之军。”
瑞王吓了一跳:“那怎么能成,余显儒敢这么做肯定在北大营做了布置的,别的不说,他的撒豆成兵妖术可怎么应付?”
“下官已经说动华天师出手破其妖术。”
瑞王心情大好,觉得既然华天师肯出手则大事可定矣。
不过华元朔却忽然道:“北边是余显儒用了妖术,故而本天师可以出手相助,东边的五万人马怎么办还得靠你们自己去想办法,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道火墙不可能将五万人马困一辈子的。”
瑞王浑身一颤,禁住埋怨起来:“亭渊,你这当口应当令綦离回兵与教匪主力对峙才是,若是能乘势破其主力,则平定池屏匪乱指日可待矣。”
陶勋不客气地道:“殿下勿要好了疮疤忘了痛,军事上交由下官与綦将军全权处置便了,毋须劳心。”
瑞王气呼呼地责问道:“那好,孤不管。不过孤要问你,东门外的五万教匪主力你怎么应付?天师不可能用仙术困他们一辈子吧。”
“哈哈哈,本天师用的仙术,好玩呐,哈哈哈。”华元朔仰天哈哈大笑,眼睛却很有深意地扫了炭火盆里的火钎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