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沐擎轩已经不在了,宁云舒看着陌生的环境楞了会才反应过来,摘下口罩墨镜――昨晚卸妆后为了避免被现肤色不同而戴上的――从铺在角落的被褥中爬起,一只巴掌大的白色鹦鹉飞到宁云舒面前,说它是暗焰分身,暗焰留了部分智能程序在它体内,它看到听到的一切都会传送给暗焰本体。
爪子递给宁云舒一个手镯,说是仿照得更逼真的“个人终端”,里面有定位,可以在她隐身时方便暗焰找到她的。
“哦哦。”宁云舒点点头表示明白,直接把手镯换上,既然都答应了就没必要介意,摸摸它的毛,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小暗焰?”
白色鹦鹉的眼睛中闪过一串数据,开口说:“我是暗焰本体,这个分身是暗焰6号,你怎么方便怎么叫它吧。”
“那叫小六吧。”
“行,桌子上小擎留有早餐给你,你吃了吧。”
“啊?好,谢谢。”宁云舒有点受宠若惊,看向桌子,上面放着一杯豆浆一个鸡蛋三个包子,足够宁云舒吃到撑了。
把被褥叠好放进柜子,吃完早餐,收拾干净后,就隐身出门去了,小六飞在空中不远不近的跟着,到工厂前拟色成外衣的黑银色,躲进宁云舒外衣口袋混了进去,进入工作间后也没出来,用爪子勾住布料,伸出小小的头,到处瞅瞅。
工厂每天分给宁云舒25组组装7号大零件的材料,这是一天的工作量,允许失败2o,就是5件失败2o件成功就可以拿到全薪,听着有点浪费,可是实际上,大多数的工人失败率都在百分之十几以上,只有少数熟练工能因为高成功率得到工厂额外的奖励。
宁云舒打算把这5件单独拿出来,用来练习精神力通道。先花6个多小时把25组零件全部组装完毕,把二十件放入检测传送带,全部显示合格,今天的工作任务算是完成了。
拿起一件组装好的7号零件,这是宁云舒第一次在现实中给大零件建立精神力通道,多少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平静心绪,宁云舒按照昨天的训练,先用精神力内视整个零件,然后用精神力同化零件通道上的金属材质,缓慢推进,建立属于7号零件的特殊图案通道。
和虚拟网中的类似,金属密度高阻力很大,力度不好掌控,宁云舒小心翼翼的控制,情愿慢一点,也要保证每段通道的宽细长短、拐角角度弧形合乎标准,终于,她长舒一口气,完成了。
放入检测传送带,显示不合格,宁云舒抢在“3秒后传送开始”的倒数时间前拿出零件,光屏调出图纸,检查是哪个地方错了,结果现,有两段直线通道冲的过了,长了一点,还有一个拐角拐的生硬,角度也大了点。
重来!
重新拿起一个零件继续练习,还是不合格,问题出在另一个拐角和直线上。
再重来!
直到第5个,宁云舒才在检测传送带上看到了合格两个字,把零件拿出来,即使精神力的过度消耗和注意力的长时间集中,使得她眉心和太阳穴突突的疼,可是完成的成就感还是让她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是对制甲师这个职业由衷热爱的人,在突破难关后,才能出的笑容。
上次在虚拟网的时候,之所以可以试十几次,是因为有些通道只走了一点就失败,精神力消耗和走完全程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宁云舒心里大概有数了,自己现在5级的精神力只够完成5个7号大零件的精神力练习的。虽然精神力休息一段时间后就可以恢复,但零件又没法出工厂。
不想了,宁云舒在那个成功的零件里胡乱加了几条通道,放上检测传送带上显示不合格后,把前面4个不合格的也都一股脑的放上传送带。
宁云舒不想让工厂知道自己在练习,她之前侧面探听过,建立通道失败的零件已经报废,智脑检测到后会被自动送往熔炉室直接融化冷却,卖给普通机器工厂,只要管理人员没有特地查她的数据,就不会被察觉。
收拾干净后,宁云舒离开了工厂,和往常一样站在公交车站旁等车,因为练习零件,现在早已过了下班时间,天色已经全黑,路灯亮起,撒下昏黄的光线,附近很安静,路上没行人。
可惜,今天注定不太平,暗夜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宁云舒刚防备的往右看去,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撞倒在地,撞倒她的人也没好到哪去,被反作用力撞到了一边的地上,正挣扎的爬起来。
双方都尽量快的站了起来,防备的看着对方,结果一看对方的脸,两人都楞了。
宁云舒刚刚被重重一撞,墨镜飞了出去,梳理整齐的刘海也往旁边分开,露出了清晰的脸部,而撞到她的是个少年,凌乱偏长的头下面,是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真正让两人惊讶的愣住的是,这两张脸长的非常相像,几乎有七八分相似。
一群人从转角处冲了出来,手持刀具,将两人包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