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雁的身子一向爽朗,可是这一场秋雨之后却是大病不起。一连在床榻上躺了数日,以至于银子整日看着沈惊雁落泪。
“小姐,你怎么了?”银子擦掉鼻涕,十分难过。
沈惊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病不起。
“银子,我还没死,你哭什么哭,吵得我头疼。”沈惊雁脸色苍白,本是打算笑一笑,却发现她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惊雁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她初次离开皇城到了边疆,第一次见到沈容楚。
他骑在战马上,手里提着敌军将领的头颅,稍显幼稚的脸庞上都是鲜血。
沈容楚见到她,匆忙将手中的头颅递给身后的将士,又侧过脸将脸上的血渍擦净,这才冲她腼腆一笑,“你就是惊雁吧。”
就这一瞬间,沈惊雁的视线便再也没有从沈容楚的身上挪开。
沈容楚成了沈惊雁心里除去沈将军之外的另一个英雄。
整整十年,沈惊雁都待在沈容楚身边。
沈容楚对她亦是与其他女子不一般,两人各自将心里的情绪都藏得很好,这么一藏就是十年。
她以为,沈容楚就是她的童养夫。
以至于沈将军以‘规矩’将她骗回皇城时,沈惊雁依旧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还记得她即将离去的前一夜沈容楚叫住了她。
“惊雁,这是你馋了好久的昆仑酿,今日我与你同饮!”沈容楚依旧笑的腼腆。
沈惊雁接过酒,眼里都是笑意,“容楚哥哥,你可别醉了!”
那一夜沈容楚醉了,他只顾着盯着沈惊雁傻笑。
“容楚哥哥,你盯着我看做什么?”沈惊雁有些头脑发热,扭头凑过去学着沈容楚的模样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