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长剑茫然无措的看着局势一步步的滑向糟糕的境地,看着火焰吞噬着他所建立的军队,看着周围的士兵茫然无措的向着营地外逃跑,然后被骑着马的敌人用标枪钉死在地面。
烧焦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成为了战场特有的味道,那种闻过绝对不会遗忘的味道。
他看到一些回复斗志的士兵在军官的命令下聚集在一起,长枪对外结成了阵型,然后直接被敌人一轮飞斧给击散。
这是斯堪的纳维亚人最典型的作战方式,齐格蒙德曾经用这样的方式不知道击溃了多少的敌人,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有一天会被别人用这样的方式击溃。
周围的士兵都没有对他发起进攻,他们从齐格蒙德的穿着打扮确认了他的身份,知道自己对他展开攻击只是无畏的增加伤亡,并且会增加战局的不确定性。
齐格蒙德没有对这些士兵展开攻击,他现在的头脑还是非常的清醒,清醒的认识到他所面临的问题,不是把力量和体力用在这些普通士兵的身上。
齐格蒙德认为自己还有可以扭转这样局面的可能,他已经找到了逆转现在局面的关键点,那就是只需要击败这只军队的指挥官,就足够了。
在齐格蒙德看来,着绝对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波罗的海帝国内部的那些强者他都是很熟悉的,知道那些人并没有出现在这边的土地上。
只要不是面对寥寥几位的强者,齐格蒙德并不认为其他的传奇能够成为他的对手,估计能够从他这位大英雄齐格蒙德的手中逃得性命,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是能够成为吟游诗人创作诗歌的素材。
从外表上来看,这只军队看起来像是波罗的海帝国的正规军队,是由耶阿特人所构成的军队,战斗力强大,能够狂化,并且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的熟悉。
齐格蒙德知道,他的对手并不是耶阿特人,因为他曾经在贝奥武夫的军队待过不短的时间,知道耶阿特人进行战斗的习惯,他们绝对不会在进行战斗的时候,这样的安静,就连狂化了都一声不吭。
他看到自己军队的一些被包围的人,已经扔下了武器,想要进行投降,想要获得对方的原谅,这在之前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很多斯堪的纳维亚人就是打不过的时候选择投降,成为波罗的海帝国的俘虏。
因为文化和信仰的原因,俘虏最后并不会成为奴隶,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忠诚,或者有波罗的海人愿意去担保,愿意付出一笔高昂的担保费用,那么这些俘虏就能堂而皇之的成为帝国的自由民。
但是,情况并不是这样的,那些身上穿着坚固的盔甲,手中拿着锋利武器,从开始到现在都不啃声的士兵,默默地用手中的武器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不管是对方已经跪了下来求饶着投降,还是拿起武器去进行反抗。
已经在去进行过多的猜测了,这些有着典型斯堪的纳维亚人外貌的必定是哥特人,只有他们在进行战斗的时候,才会如此的冷静,用意识去控制体内的热血。
不只是简单的哥特人,从这些人猩红的双眼,毫不留情的态度来看,这些人同自己的这只军队是存在着仇怨的,而能够有着这样的仇怨,不用多说,齐格蒙德知道,这些士兵是来自之前被他的军队所洗劫的几个城镇。
波罗的海帝国能够变得如此的强盛,不是没有道理的,本来只是散兵游勇,单存有着力量却无法形成战斗力的士兵,在短短几个星期的时间里面,就拥有如此的能力。
尽管他的军队士气很低,尽管对方是在军队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进行偷袭,但是如此快速的崩溃速度,如此效率的杀敌方式,这些都不是虚假的。
就像是举着手臂挡在车轮钱的螳螂一样,在决绝的勇气下,所面对的是没有丝毫希望的绝望,最终留下来的记录只会协商自不量力的评价。
行走在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泥土上,齐格蒙德的眉头渐渐的皱起,他已经发现了情况并不像他之前所想的那么乐观,在评估了这只敌人的战斗力之后,他很无奈的发现,就算他成功的击败,杀死了敌人的首领,这只军队并不会崩溃,底下的那些中层的军官,足够维持这只军队的运行。
不只是如此,在他的面前开始出现了阻碍,开始有敌人对他进行攻击,那都是身上穿着轻甲的远程部队,在使用着标枪和弓箭发起进攻。
传统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是不喜欢也不习惯去使用弓箭的,就算是在阿缇拉帝国入侵之后,西格尔进行改革也无法彻底的改变这种文化。
比起弓箭,传统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更喜欢使用标枪和飞斧,特别是飞斧,在灵活性还是近距离的破坏力上都要超过弓箭。
齐格蒙德不得不开始用手中的武器去进行格挡,然后加快冲锋的脚步,去解决那些正在向着他进行射击的弓箭手,但是这只是在浪费时间。
那些弓箭手根本没有同他进行交战的意思,在进行了一轮射击后就转身逃跑,利用身下坐骑的速度快速的脱离齐格蒙德的攻击范围。
不过显然他们小看了传奇,更是小看了齐格蒙德,只见这位白发的青年人从地上捡起了几根标枪,用力的投掷出去。
那几位正在逃跑的士兵直接被连人带马的钉在了地上,在齐格蒙德的手中,精铁制成的盔甲如同纸制成的一样,连木制的标枪都无法抵御。
看到这样一幕,其他准备的士兵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身远远的离开齐格蒙德,残酷的现实让他们明白,在齐格蒙德这样的强者面前,战术什么的都是废纸。
齐格蒙德没有去进行追击,他继续向着营地外的方向行走着,径直的来到了营地外面的,敌人的中军,亦是敌人的统帅指挥官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