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这张脸与苏蓉的太过相似，她简直都要怀疑，这还是当年那个傻子吗?
看到白老夫人眼底的怀疑，白芊语就知道她对自己起了疑心，从容的又抱住了她的胳膊道：“祖母，小语没有让爹爹丢脸，小语是不是乖孩子？”
“你是怕给你爹爹丢脸？”
“是呀，素锦姨娘说，爹爹最重面子，如果小语被一个下人欺负了，那爹爹肯定会觉得丢面子，那他就会生气，就会不要小语了……”白芊语又低下头去，伤心起来。
所以她方才那般不依不饶，就是怕白尚青知道了觉得她没用，丢脸生气？
若是这样，似乎也没有错，可……
白老夫人现在一口气堵在胸口，怒气是有，厌弃也有，但还有点……欣慰。
总之，心中五味杂陈，可偏偏就是不能再怪白芊语了。
“哎……算了，念你这般为你爹爹着想，老身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所有情绪最后化作一口无奈的叹息，白老夫人忍着这口气摇了摇头。
看到她这副有气出不了的表情，白芊语心中乐了几声，但这才只是个开始呢，相比原主过去受到的伤害，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
“哇，谢谢祖母！”白芊语开心的跳起来，然后水灵灵的大眼睛便充满好奇的打量起了小佛堂。
白老夫人见她这样子，暗暗翻了个白眼，又嫌弃道：“好了，这是供奉佛祖的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安也请完了，你先回去吧。”
但是白芊语的目光却在那尊佛像的脚边停留了一下，然后才收回来，“婆婆以前说过，看见佛祖要磕头，小语先去给佛祖磕头！”
说完，她直接跑向了那供奉着佛像的柜子，白老夫人却生怕她把柜子打翻了，急忙道：“不用了！哎，你……”
白芊语跑到柜子前，再次看了眼佛像的底座，确定了方才自己刚才没看错，这里果然有东西，然后才恭恭敬敬的给佛像磕了头。
“佛祖保佑爹爹和祖母健康长寿，保佑小语越来越聪明，这样以后就没人说我是笨蛋啦！”
见白芊语并没有做出什么冲撞的事来，还许了这样孝顺的愿望，白老夫人提起来的心终于落了回去，然后才慢慢走过来说；“好了，佛祖会听到的，你先起来吧。”
“嗯，谢谢祖母！”白芊语笑容明朗。
白老夫人一直皱着的眉头略微松了些，但又像想到了什么，脸上又多了一抹复杂，“行了行了，祖母要抄佛经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白老夫人就转过身不愿再多看她，或者说是多看她的脸一眼。
白芊语这次倒是没再调皮，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告退礼，才哼着小调欢快的跑了出去。
伺候着的丫鬟目送了一眼，再看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其实大小姐还算乖巧，您也不必……”
“你懂什么，不过是个傻子，乖巧能有什么用，何况还是那样一张脸……”白老夫人低声呵斥道，说到后面，她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白芊语耳尖微动，自然是将这些话听的一字不差。
看样子，白老夫人很不喜欢她这张脸？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但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太过于像苏蓉？
还记得第一天回来的时候，白老夫人后面被她吓得连连后退，还说什么不要找她。
那反应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找上门一样。
脚下步伐突然顿住，她先前怀疑过苏蓉的死因，只是因为一直怀疑着阮氏，就忽略了白老夫人这个人。
难道……她知道什么？
白芊语的眼底骤然冷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对白老夫人可就不是给点教训，杀鸡儆猴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