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后面太挤了,而且还顶着头,我得弓背弯腰才行,鹿血的劲儿已经过去,昨晚和早上失去了精力七、八回,腰不好。
胧月继续开车,一边开车,一边哼着我没听过的曲子,像是少数民族音乐。
我闲着没事,没话找话地问:“敢问胧月姐——”
“叫我胧月就行,我的年龄,貌似没你大吧?”胧月转头,冲我笑了笑。
“哎哎,看车,看车啊!”我提醒道,差点把一个四轮电动“老头乐”给撞上,胧月回过头去,轻带方向盘,稳稳地避开了老头乐。
看来她真的不会相气术,如果是瑶瑶,根本不用看,闭着眼睛都能躲得开。
不过她确实看着挺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又不过,她的眼神,可不是年轻女子的眼神,沉稳、老练、隐煞,既和青葱岁月不搭边,也和正气凛然靠不上。
“胧、胧月……”我叫着还是觉得有点唐突别扭,“你是哪里人士?口音听不出来。”
她有口音,但不是东北口音,听起来怪怪的,有点像歪果仁说汉语,发音不太标准,却又极为流畅。
“我么?我……我是长白山人士。”
“哦,”我点点头,“父母身体都还好么?”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逗,”胧月爽朗大笑,“像我这样的人,会有父母么?”
“谁不是爹娘生养的?”我皱眉,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肯定都有爸妈啊。
也就孙悟空没有,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那还算是“以天为父,以地为母”呢。
胧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笑而不语,我也不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