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上走的时候,乔酒没忍住问,“刘常庸的人都抓住了吗?”
“还没有。”对方轻笑了一声,“跟着他那些兄弟,一开始还开车护着他,后来可能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好几辆车开到半路就岔开跑了,那些人我们还没抓住,不过也不着急。”
乔酒一愣,这倒是挺让她意外的。
手下又说,“他们那车改的不错,别看这边山地不好走,他们那车飙的还挺快,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很容易就跟丢了,只是这边空旷,没有隐藏的地方。”
他又指了指山上,“这不没办法了,再往别处跑也跑不了了,他们就把车弃了,往山上跑。”
乔酒往山上看了看,大晚上的也看不清什么,她说,“刘常庸那么大岁数了,还得爬山,也挺难为他。”
手下哈哈两声,“不过他体力还挺好,老家伙跑的挺快。”
俩人边说边上去,爬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陆逢洲。
陆逢洲叼着根烟,烟头猩红。
他过来伸手对着乔酒,乔酒犹豫一下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他一拉,将乔酒带到一块平地上。
往前面走了走,这回看到人了。
陆逢洲的手下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刘常庸就被摁在地上,脸贴地。
多金贵的一个人,现在满身泥土,一脸狼狈。
刘常庸身边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场跟他一样都不太好,也在地上趴着。
乔酒走到跟前,垂着视线看着他。
刘常庸吭哧吭哧,艰难的抬头看一下乔酒,“小丫头片子,还挺有能耐,这都能让你跑了。”
他有点咬牙,“我不算输给陆逢洲,严格上来说,我是输给你。”
陆逢洲不过是知道乔酒逃了,才敢跟他拼上这么一拼。
若手里还攥着她,局面肯定不会走到这一步。
乔酒不爱听这些,各凭本事的事儿,输给谁并不重要,重要是他输了。
她等了等就问,“当初陆家的征地赔偿款,落谁手里了?”
刘常庸一愣,没想到这时候她还问这样的问题,就哈哈了两声,“我说的话你信吗?”
乔酒说,“你说说看。”
刘常庸喘着粗气,声音很是清晰,“征地赔偿款被我们分了,你爸拿的大头。”
乔酒眨着眼,想了想又问,“在他知道的情况下?”
刘常庸得意的表情慢慢敛了,冷着一张脸。
乔酒轻笑一声,“看来我是猜对了,你们是在我爸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钱打给了他,事后是不是用这个威胁他了?”
刘常庸不说话,只盯着乔酒看。
陆逢洲原本心里就有火,一听说起这个,那些尘封的记忆又被翻了出来。
他抬脚走过去,按着刘常庸的人挺有眼力,将刘常庸一只手掰出来,摁在地上。
陆逢洲踩着他的半只手,在骨节的位置反复碾踩,“当初是什么情况,说吧,都这个时候了。”
刘常庸年纪大了,爬个山累得呼哧带喘,现在再受一点疼,心理多强大,生理上也要不受控制的投降。
他马上就开口了,“对,钱打给你爸的时候,你爸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前面坏事他也参与了,拿不拿钱,他都有罪,况且后来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