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酒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垂下了视线，“应该是这样。”
江清晨又问，“你跟陆逢洲当初为什么离婚？”
乔酒扯了一下嘴角，“这个在云城圈子里都传遍了，你不会不知道吧，离婚是他提的，我净身出户，他说我品德不好，相处两年，他对我很失望，觉得过不下去了。”
江清晨摇摇头，“事实呢？”
乔酒笑了，看他，“这不是事实吗？”
江清晨没笑，看她的表情很是认真。
乔酒等了等敛了视线，“事实就是他从头到尾对我都没感情，当初跟我结婚也不过是……报复我。”
说到这里就控制不住想到那些乱糟糟的事儿。
有些话她连管薇都没说，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原本是打算烂在肚子里。
她知，陆逢洲知，刘常庸和当年参与过那些事儿的人知，就够了。
但是现在江清晨被牵扯了进来，有些事情她还是想坦诚一些。
她说，“抓你的那人原本跟我爸是朋友，俩人当年干了坏事儿，牵扯到人命，我爸留了些证据，我爸没了之后证据我看了，现在他……应该是要除了我。”
她歪着头看着江清晨，“你纯粹是被我连累的，所以今晚过去若是有动静，你跑，我留下。”
江清晨没接这一茬，而是说，“你爸跟刘常庸之前干过的坏事儿，跟陆逢洲有关？”
他想了想又补充，“牵扯到的那条人命是陆逢洲的亲人？”
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聪明，这都能猜出来。
乔酒嗯了一下，“所以我说，他不过是想报复。”
江清晨把视线收了，保持那个姿势靠在树干上，不知想到了什么，过了很久才说，“也未必是报复。”
乔酒只当做没听到他后面这句话，沉默着，没吭声。
俩人都没怎么吃东西，又一直在跑路，这个时候也没有太多余的体力，就这么一直坐在这里等着。
天色黑的比较快，尤其是在树林里，傍晚降临，树林里就已经全黑了。
江清晨等着差不多了才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腿，“我们再往前走走看。”
乔酒跟着他，俩人脚步放轻，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然后看到了亮光。
他们赶紧蹲下来，几乎趴在地上。
映着亮光能看到那边人影走动，不过人影并不多，乔酒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刘常庸会不会回来，按理说我们不见了，他应该会回来查看。”
那人很谨慎，应该不会只让手下出来找，他肯定会过来等消息。
若是陆逢洲被他抓到了，没当场解决掉应该也会带在身边。
江清晨看了一会儿，距离太远了，看不清谁是谁，他转头瞄了一下乔酒，“要不然我先过？”
乔酒赶紧按着他的胳膊，“不行，要去一起去。”
江清晨想了想，点头了，“也行，也有个照应。”
俩人猫着腰往那边走，再走的近了一点，发现那边并没有在搭棚子，只是一堆人围在火堆旁，晚上了也不怕什么浓烟传出去，这些人点了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