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婷站起身,之前那股骄傲劲儿早没了,她虽化了精致的妆,可看得出来神情憔悴,眼底泛着青。
盯着乔酒看了两秒,她说,“乔酒,我们俩的恩怨是我们俩的,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找别人替你出头算怎么回事?”
乔酒轻笑了一下,“怎么,跟胡家的婚事到现在还没解决?没办法了想起我了?”
她啧啧两声,“不过找我也没用,你跟胡明的事儿又不是我拍板儿的,真不想嫁他,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跟家里人翻脸,有的话,谁也不能绑着你跟他结婚。”
霍婷抿着嘴一句话没说,看样子是没那个能耐了。
乔酒又给她出了第二个主意,“你之前说这个事情是陆逢洲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既然你不能反抗家里,要么就去找他,求个情,兴许他一心软就放过你了。”
霍婷瞪了一下眼睛,“你明知道陆逢洲对我是什么态度,他就是生我气了才会这么做,你现在……”
乔酒不爱听她说这些,直接抬脚往外边走,“两个选项你都不喜欢,那就算了,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会帮你?想什么呢?”
霍婷在她身后哎哎两声,乔酒没搭理,她也没追出来。
站在路边乔酒左右看了看,去了旁边一家小饭馆。
吃饭没用多长时间,回来再进大厅霍婷已经不见了。
她应该是真的走投无路,才硬着头皮来找她。
所以说人啊,真的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如她一般,从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谁都敢怼,谁都敢骂,有时候来了脾气还想动手。
结果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让她落魄至此。
霍婷以为她如今身份不行了就可以任她揉圆捏扁,结果看看,没良心的陆逢洲又站出来替她撑了个腰。
这扯不扯。
回了办公室,乔酒把电话摸出来,给陆逢洲发了条信息,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
陆逢洲回的挺快,说他有应酬。
乔酒也没在乎,转而就给管薇打了电话。
管薇还没起床,接起电话哼唧哼唧,“有事啊?”
乔酒直接说,“晚上想去你酒吧,你有空吗?”
管薇还挺意外的,“怎么突然想去酒吧了,你自己?”
乔酒含含糊糊,“不是还有你么,怎么算我自己。”
管薇说,“这是有话要跟我说?那行吧,晚上直接到酒吧,我在那等你。”
电话没说太多,直接挂断,乔酒又发了信息出去。
等着再次把手机放下,她长长的吐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
陆逢洲坐在包间里,举着杯子跟对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又寒暄了两句,他借口上厕所,起身从包间出来。
以前也过这种日子,为了不回家面对乔酒,他每天在酒桌上辗转,有应付不完的合作商维护不完的客户。
可现在不知为何,突然就腻了。
有些人的疲惫经年累月堆积的,而有些人的疲惫是一瞬间翻上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的。
突然就觉得无趣,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了奔头。
他在走廊窗口停下,犹豫了半晌,把手机摸出来,给乔酒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直接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