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薇叹了口气,“半年前有一场酒局,我跟我爸去参加,远远的看见江家大房两口子,对外看着好像关系还不错,但据我爸说也貌合神离的,当年事情闹得凶,影响大,尤其在这种事情上女人又没那么容易释怀,那俩人过得挺不好的,江家大房的儿子又不争气,江大夫人心里火挺旺的。”
乔酒嗯了一下,再没说别的。
管薇开车把乔酒送回了家,乔酒到家先洗了个澡,出来翻了下手机,陆逢洲没联系她。
她回到床上,又把那几本杂志翻了出来,杂志很老旧,也不知是被翻动的多还是年头太久,中间页都散了。
家里佣人一向很尽责,即便是储物室都收拾得规规矩矩,她以前上学的书一本都没留住,这几本破烂的杂志留到现在,就挺难让她不当回事。
趴在床上翻了翻,她看了一下园林艺术那本书,里面都讲的是喷泉构造。
乔酒看不懂,她老爹就算想自己弄个喷泉,找师傅过来教一下就好,哪有必要这么专门买本书来学,耗时又费力。
翻了老半天也没翻出什么名堂,最后她放弃了,把书扔在一旁,翻了个身躺下。
吃饱喝足就困,这么躺了一会稀里糊涂的就睡了过去。
只是,乔酒睡得并不安稳,她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她梦到年幼时,刘常庸跟乔斯满在家里喝酒。
可能是潜意识在作怪,梦里的两个人酒桌上聊的就是那块地皮的事儿。
刘常庸说政府规划图纸马上就要下来了,得尽快把那块地皮弄到手,否则等规划图纸下来,地皮价格水涨船高,就不好谈了。
乔斯满押了口酒,“都跑过去多少次了,那些人都是一根筋,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消息。”
随后画面一转,饭桌上只剩乔斯满一个人,刘常庸不知哪里去了,桌上没有炒菜,只有好多个喝空的啤酒罐。
乔斯满一个人自斟自饮,眉头紧皱,明显是遇到了烦心事儿。
然后没一会儿,画面又变了,家里来了很多人,拎着礼品,说着恭维的话。
乔子满红光满面,身边依旧不见刘常庸。
再之后场景变了好几个,最后是乔酒站在窗口,看着乔斯满在院子里砌喷泉底座。
旁边一个人没有,那时候家里已经有钱了,弄个喷泉用不了多少钱,她其实挺不明白的,为什么这点钱还要省。
就这么忽忽悠悠一直到清晨,乔酒在一个翻身的时候醒了过来。
脑海中乔斯满砌喷泉的画面一点点散去,她撑着身子坐起来。
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马上要被想起,可只要认真去探索,那股念头马上又散了。
在床上坐到天亮,乔酒洗漱一番出去煮了早饭。
一边吃她一边翻着手机,顺势翻到了昨天江清晨给他介绍的那个人的微信。
对方微信看不出什么问题,一副岁月静好普通老百姓的模样。
可昨天她跟对方说自己要查的事情后,那人一点犹豫都没有,打着包票说会给她查的明明白白。
江清晨在酒吧做调酒师很多年,三教九流认识的不少,能人异士大多隐于市井,这人兴许就有点异于常人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