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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酒收拾完,一出去就见陆逢洲坐在客厅。
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她也没问陆逢洲为何现在还在家,只说,“我要出门了。”
陆逢洲站起身,“我送你。”
乔酒稍微犹豫一下就说了声好。
两人一起下楼上了车,奔着城郊的墓园而去。
到的时候刘常庸的车子停在路边,他只带个司机过来,看到陆逢洲乔酒一起过来,他明显一愣。
等着走近,刘常庸笑呵呵,“小酒,这是你朋友啊?”
不等乔酒说话,陆逢洲先开口,“我是陆逢洲。”
刘常庸脸上的惊讶明显的有点夸张,他转头看着乔酒,似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将陆逢洲带过来。
乔酒没解释,“刘伯伯,走吧。”
四个人一起朝着墓园里面走,进门的地方有个凉亭,挂了个音箱,里面放着大悲咒。
刘常庸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可惜了。”
往里边走,拾级而上,走到乔斯满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还是乔斯满健健康康时候的模样,半头白发,笑起来满面慈祥。
乔酒没忍住眼眶瞬间就红了,刘常庸蹲下来盯着照片仔细的看,“阿满啊,我来看你了。”
一旁的司机抱着一束花,手里还拎个袋子,里边装了几瓶酒。
刘常庸把东西摆在目前,“快二十年没见了吧,一晃,本来这次回来还想找你喝酒的,你说说你,走的这么着急。”
他起开一瓶酒,淋在墓碑前。
陆逢洲站在后面,面无表情的看着蹲在墓碑前的刘常庸。
刘常庸看起来比墓碑上的乔斯满还年轻,这男人在申城混的风生水起,这两年运道尤其的好,盆满钵满已经不足以形容,手里应该已经握了金山银山。
当年……也有他……
他微微眯起眼睛,没人看见他眼底的冷光。
刘常庸对着墓碑絮絮叨叨,说到最后自己哽咽了起来。
他抹着眼泪,“想当初咱们一起创业,出去低三下四给人家陪笑脸,我好多次都要摔包走人,是你一次次的劝我,一次次的鼓励我,阿满啊,没有你就没有你刘哥的今天。”
乔酒深呼吸了两口气,抬手抹了抹眼泪。
陆逢洲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身子站得板板正正,面无表情。
他不忧伤,只是感慨,尤其是看见身旁的女人抹眼泪的时候。
刘常庸絮叨了很多,等着把酒全都淋完,他才慢慢站起身,“阿满啊,要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你给我托个梦,我能帮的肯定帮你完成。”
他回头看了一眼乔酒,“至于小酒,你刘哥在,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这话意有所指,陆逢洲和乔酒都听得出来。
乔酒抬眼看了一下刘常庸,想起在卫生间外听到他说的那番话。
不知电话那边是谁,可他提起乔斯满的时候,语气并不怎么好,跟他刚才激动处落泪的模样完全不同。
刘常庸又念叨了几句,几个人这才从墓园出去。
走到车子旁,刘常庸转头看着陆逢洲,“陆先生,聊两句?”
陆逢洲转头看着乔酒,“去车上等我吧。”
乔酒没说话,转身上了车,而后转头。
那俩人站在一起,各自双手插兜,表情似乎都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