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位陌生的父亲没有任何情感,必要时刻,她会毫不犹豫杀了他,只要她有机会。
只有死人是最安全,从他离开大宜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不可能回去了。
沈简见走远的盛谁,朝着佟文走了过去,忽而想起了什么,呢喃说:“他来大内做什么?”
佟文都没听清楚这句话,沈简看佟文垂眸想事瘪嘴的神情,推她脑袋。“走吧,给你抓小天鹅去。”
佟文没心情了,“不要。”她现在没心情,就给她金天鹅她也不要了。
看她还憋屈了,沈简弹了下她的脑门,哄着妹妹,“走,我给你抓,一只给你,一只给杳杳,正愁不知给杳杳带点什么回去。”
“不要。”佟文拒绝,她反手拉着沈简的衣袖,“我们回去了。”
她得去给阮今朝说说今日作的打死,让她教教她怎么补救比较好。
沈简看她鼓着腮帮子,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干脆极了,“走,哥给你抓小天鹅去,我们把那天鹅全家都带回去如何?”
他若没记错,那窝有四只,今朝一只,两个妹妹各自一只,雀雀也能分一只,一碗水端的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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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之中,穆厉和金狼并肩走着,二人才从琼贵妃处离开。
穆厉抱着手低头看路,沉默的走着,忽然开口:“阿琅,你去想想办法,看看老师来找母妃说什么。”
金狼原名金琅,因着他家是做狼生意的,所以听到他的名讳,都会下意思脑子弹出狼字。
他都是当年回到秀都,听着金狼给程帝自保家门才晓得和他打了三四年架的大少爷,名字不是畜|生,是金闪闪的富贵。
不过次次都要解释,金狼也无所谓了。
“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您都不敢去打听,卑职哪里敢?”金狼就说。
他是打得过盛淬,还是惹得起琼贵妃了,他还年轻,还没结束劳碌命回去享受富贵,他不要死。
“老师不怎么入宫,事反常必然有妖,你想想办法。”穆厉说着抬手摸了摸眼。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我是算计得过他?”金狼顿了顿,看揉眼睛的人,“眼睛进脏东西了?”
穆厉揉了揉,摇摇头回他,“无碍,突然跳了跳有些不舒服,这几日看两国条款看的太多了。”
马上大宜使臣团就要离开,他必须从头到尾在确定一次缔结的盟约是不是平衡的,否则在谈的话,程国就要派人去大宜,程国就会太被动了。
被动都是小事,到时候不管谁去,怕都要被阮今朝拿货人弄得哭爹喊娘,更别说,还有个潜伏着张嘴就要咬死人的李明启。
金狼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啧啧两声,调侃穆厉,“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要不要去拜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