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只能让你滚着进去了。”阮今朝将他拉起来,“进去我给你生火,烤烤就暖和了。”
沈简回了口气,笑了下,“阮今朝,咱们不会死这里吧。”
阮今朝骂他,“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沈简半个身子都靠着她,“我今日要是死了,你要保护我妹妹,你得保证我妹妹能嫁给贺瑾,你还得把贺家的后宅给她收拾的干干净净。”
阮今朝真想揍他,这人到底是怎么用这种无耻的口气说出这种命令的话。
“你交代遗言也给你爹娘说去。”阮今朝把人弄进去,一股子霉臭灰尘扑鼻而来。
沈简咳嗽的脸颊通红,阮今朝给他拍着心口,“哥们,你别死啊。”
“谁是你哥们。”沈简指着里头,“我要歇歇。”
贺瑾在里头找了半天,一个取暖的东西都没有找到,更确切的说,就是个空屋子。
阮今朝沈简放到地上,骂贺瑾,“你个废物东西,以后出去别说你做过我姑爷!”
她重新将屋子摸了一遍,找到两三本旧书,又去外头捡了树枝进来,顷刻之间黑漆漆的屋子就有了光亮。
她告诫三个人,“别掉以轻心,这火光肯定会把人引来的。”
沈杳吓得朝贺瑾怀里缩,她冷的不成,烤暖了手给脸颊传热。
沈简安慰妹妹,“别怕,佟文应该去找人了,勇叔肯定也是上岸了。”
“这种情况,还是想想最坏的打算。”阮今朝又道。
“你能不能闭嘴别说话!”沈简推旁边的人。
阮今朝嫌弃的扫他一眼,“还说得实话了,你在横一下,我马上丢了你们自己跑了。”
沈杳顿时眼泪就在眼眶里面了,“都怪我……”
“你也知道都怪你。”阮今朝看她,“你若是告诉你哥哥一声,事情就不会这样,还把我给扯了上来。”
阮今朝蹲在火堆边,给沈简烤着外袍,唬沈杳,“讲真的,我都不想管你们了,我干脆自己游走吧,万一你们都死了,我清明节给你们多烧点纸钱,你有什么喜欢的,说给我听听。”
沈简看妹妹嘤嘤嘤哭起来,沈简瞪偷笑的阮今朝,“你差不多就得了,还说。”
“你还有力气和我闹呢,自个都剩下半条命了。”阮今朝抬手朝他肺管子一戳。
紧跟着沈简肺都能咳出来的声音响彻,她哎呀了两声,摇摇头,极其欠打,“要开席了,要开席了。”
贺瑾忙开口,“阮姐,你差不多就得了,别吓杳杳了,让沈大哥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把沈简气出个好歹,才是真的好玩了。
阮今朝翻了个白眼,屋子寂静下来,阮今朝把烤干的外袍给靠着墙壁小憩的沈简盖上,就起身着外头走。
很快就把这处小院子给翻遍了,还真是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再看湖面一片漆黑,倒是比她预想的好了许多。
抱着捡来的柴火回来,围着火堆都没有说话,沈杳冷的不成,贺瑾正在给她烤着衣服。
合眸小憩的沈简算是有了点精神,坐起来身来,睁开眼就要去妹妹。
这时,一双手已把她双手捧了过来。
“看我就成了。”
对上阮今朝脸,沈简浑身一怔,下意思就要把仰头,“你做什么……”
阮今朝眨眨眼,揉了下他的脸,“沈大少爷,虽是兄妹,还是要避嫌的。”
沈杳躲在贺瑾背后,脸颊有点红,小声说:“哥哥,我在烤衣裳,我太冷了……”
沈简打开放在他脸上的手,“乱摸什么,没点姑娘样子。”
阮今朝看沈杳还在偷笑,噗嗤笑她,“你还笑的出来,真是个心大的,再有一次,我非亲自送你们两个去做亡命鸳鸯。”
她单手撑着下巴,拿着木棍弄着火堆,“刚刚就应该杀了王恐的,好气,居然被他跑了,越想越气。”
“自个废物怪人家跑的快,亏得你爹不在这里,否则得气的吐血,虎父犬女。”沈简身子朝着阮见偏了些,杜绝可能去到妹妹身上的目光。
他双手烤着火,看阮今朝气得瘪嘴,着实觉得有趣,“啧啧,你不是挺厉害的,连个随从都打不过,我倒怀疑你上战场做什么,捡马粪?”
“我上战场去给你收尸!”阮今朝哼唧,“刚刚就让你别跟着上来,若是你没来,王恐上来瞧着没你,肯定就把我们放回去了。”
她拿着戳火的棍子指着沈简,“灾星。”
沈简讥讽:“会怪怪自己,不会怪怪别人。”
“病秧子。”
“将门犬女。”
“病秧子。”
“粗鄙蛮女。”
“病秧子。”
贺瑾,沈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