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瑾声音还在耳边盘旋。
“伯爵府禁闭大门,这女子在门口哭了一个时辰,伯爵府太太的管事婆子才出来,当着围观的众人直接否认了和贺家姻亲,直言这事不知是谁胡乱传的,还专门差遣人,把这女子送到贺府门口继续哭喊。”
阮今朝听了这话,心中着实发笑,只觉沈简还够阴损的。
撺掇娇娇大张旗鼓去伯爵府门口闹,倘若轰走,则会立刻坐实两家真的有婚事。
若不轰,又会让满京城越来越多的人来看伯爵府热闹,只有祸水东引,以请为轰,将这三个烫手山芋丢到贺家手中。
至于贺家呢,若是杀了娇娇母子三人,更加坐实娇娇身份,虎毒尚且不食子,指不定外头的风言风语,会在极短时间把贺瑢推上风口浪尖,让他身败名裂。
若是不杀,也是坐实娇娇母子三人身份,还得承认两个庶出的血脉,无疑是对贺家长房打脸的耻辱。
沈简真是算无遗漏啊,阮今朝心中唏嘘。
所以说,她是真的很不想这辈子再和这人纠缠了。
贺瑾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被这哭闹阵仗吓着了,拉拉她的衣袖,“阮姐,若你不想进去,就先回去吧。”
为什么不看,她瞌睡都不睡了,可不就是为了这场好戏的。
阮今朝走进去,扬声,“何至于此,是与不是,不若让二少爷来指认就是。”
此话一出,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