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夫人听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过去。
她赶忙让人预备了马车,向府衙大牢赶去。
同时董侍郎家的大管家也使人去请了大夫。
董王氏看到董文飞时,哭着扑到了牢门处,“我的儿
这是哪个挨千刀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可是她宠着长大的。
她平日里连骂都不舍得骂,就连惩罚,那也是老爷动手,而她在一旁也说打得好,也多数是哭着说的。
董文飞听到董王氏的声音,悠悠醒来。
他看着董王氏,大哭了起来,只是身上的疼痛,让他放低了声音。
可他依旧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牢头开了牢门,董王氏直接冲了进去。
碍于董文飞的伤势,她不敢碰触,只是一边哭,一边给董文飞擦汗。
董王氏着急道:“大夫,大夫怎么还没到?你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出去看看?”
跟来的胭脂赶忙应是,出去外面好过此刻在董王氏身边碍眼。
董王氏心下着急,她轻轻的掀开了董文飞的衣摆,董文飞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董王氏吓的不敢再碰,只能着急的等大夫过来。
许大夫是董家一直在用的大夫。
他听说董文飞被人打伤,带了现成的伤药过来。
许大夫先把了脉,然后道:“伤势很重,好在及时救治。
这要是晚个几日,就算能医治好,那也是要留下病根的。”
他说着用剪刀剪开了衣摆。
他一边剪,一边道:“血已经黏在了肉上,可能这个过程有些疼,少爷忍着些。”
只听董文飞惨叫连连,带裤子剪开,许大夫和董文飞全都一头的汗。
董文飞的屁股已经被打开花了,董王氏见了,有事心疼,又是生气。
董王氏侧过脸,流着眼泪,走到了牢房外。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胭脂道:“是,奴婢这就让人去打听。”
一会的功夫,许大夫已经处理好了董文飞的伤口,又开了方子。
许大夫道:“这是止痛的方子,一日服三次。
只是这狱中阴暗、潮湿,实在不利于养伤,夫人应早日接少爷回府才是。”
一个时辰后,董王氏一纸匿名信,给董文德告到了御史那里。
她告董文德教女无方,纵女行凶,请御史彻查此事,并且让京兆府衙尽快给出结果,释放董文飞。
此刻董如意的状子此刻也递了上去,她状告董盛鸣纵子闯入他人府邸,欲图谋不轨。
至于所图只是,可能是董家的银钱,也可能是旁的什么,至于结果还需京兆府尹调查。
京兆府尹一个头两个大,他哪里敢收董如意的状子,他直接写了折子,把此事报了上去。
至于董文飞,他可不敢随便放人。
这事还要看上面的意思。
只是如今董文德父女圣眷正浓,董盛鸣怕是要载了。
京兆府尹的奏书和御史台的奏本,直接进了内阁。
魏忠贤看着两边的说辞,冷笑道:“送去刘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