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视线落在床上静静躺着的那人时,安静的睡颜藏不住的苍白让她心一下揪的疼,忘了接下来的话。
即使心情不好,阿兰还是处于礼节对她行了礼:“大人。”
司青站起来,将床侧的位置腾出来给她,默默站到一边看着。
凤凌在他坐的位置坐下,缓缓捡起床上的一块染血的帕子,血液未凝固,是新鲜的,是谁的显而易见了。
她将那块帕子陷入拳头中,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床上昏睡的男人脸,小声唤:“心麟,我回来了,快醒来。”
然而他已经没法回应,她不死心继续喊着他的名字。
司青脸上充满愧疚,眼神复杂,对她说:“本以为毒蔓延到心脏还需几日,至少还有时间找解药,没想到,这次毒会这么快散发。”
“为什么会这样?”凤凌的声音悄然暗哑,风雨欲来,已经快压不住情绪了。
他想了一番还是说了:“阿青将我绑了后在府上逗留了两日,或许他暗中下了另一种药物,催化了毒发时间。”
嘭的一声。
拳头重重打在木头上,手骨的疼痛都不及她的怒火。
所以司竹早就打算好了,算好了时间,也在拿心麟的性命来赌,将她逼到绝路,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找解药,只能求他。
愤怒化为一声冷笑,她嘲讽对着司青说:“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一直保护的好弟弟啊。你以为他会改邪归正,可事实证明,他天性恶毒,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这些我都可以不管,你想怎么袒护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可以为他擦屁股善后,可你觉得你有这本事吗!”
“对不起。”这是司青现在唯一能表达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