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平复情绪问:“那女干细呢,可抓到?”
他点头:“已抓到,带回了皇宫,由慎刑司审问。他能混到刑部下毒,北斗司中女干细必定不止一人,可以借此引出其余同伙。”
凤凌:“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接下来要怎么处置,先前惹怒了男皇,他还愿意留我命?”
见她如此抵触,齐心麟轻叹,说:“其实陛下并没有你看起来那么无情,先前那么对你无非是不信任你,但通过这次的毒杀,足以证明你背后无人,只要你诚心加入北斗司,过一段时间后,他也会信任你的。”
“我身世虽坎坷,但很简单,只要北斗司的人稍作查探就能查到,他为何还是不信任我?”为什么不信任她当然心里清楚,但这个质问还是需要表达出来,以此更逼真无辜。
“你的事陛下跟我说过。你师傅很有可能是六皇女凤凌,而你的身上,又与她相似点诸多……”他话止步于此,相信说到这里她就会明白。
凤凌眼底快速闪过暗光,点点头回味:“原来如此。w_/a_/p_/\_/.\_/c\_/o\_/m”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怕她是替六皇女“凤凌”来复仇的是吧?还真是做贼心虚。
不过,所以她现在是算通过考验了?
“为什么要将我带到六皇女的府邸,是在试探我?”她试探问。
齐心麟温声解释:“并非如此。带你来这只是因为这里常年没有人住,也是禁区,没有人会怀疑你藏在这里。”
“为何要藏我?”她奇怪,没毒死自己还变得见不得人了不成。
他说:“在外人眼中,你是已经被毒死在刑部大牢的。接下来,你将正式加入北斗司,隐藏去原本的身份。”
这特么也太霸道了吧!
让她“死去”经过她的同意了么?
还有没说加入北斗司要摒弃原来的身份啊,人家木铭然都还能见光,怎么就她特殊了。
他看出她的不渝,便说:“这也是为了更好保护你。你不愿为陛下培养一批工匠,那么你便会被置于风尖浪口之中,你只要活着,就会一直成为一个移动的把子,非常危险。”
这话说的没错,而且……
她抬眼望向他,捕捉到他眼中的真诚关心,心里被一只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即便男皇她不信任,但至少他的话她必须要听一听的。
况且,她本来就打算加入北斗司。
“我明白了。我愿意加入北斗司,任陛下和大人安排。”她爬下床下跪摆正姿势朝他行礼。
齐心麟伸手托起她,“你身体虚弱,不必多礼。”
凤凌起身的时候,因为身体还很虚弱,眼前黑了一阵,没跪稳突地往前倾倒,而此时他正巧半蹲在前面,这一倒就直接往他怀里栽去了。
身体的重量将他撞倒在地,以女上男下的姿势。
她又闻到了白兰花的香味。
晕厥过去后,她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撞入视线的是身下近在咫尺的俊脸。
她一时发起了愣,他也深深望着她没有推开,这个场面仿佛有些熟悉。
大约过了小半世纪那么长,最终还是她先起身,一边道歉一边将他扶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冒犯了。”
她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看他,又奈何要观察他有没有生气再接下面的话术。正巧捕捉到他脸上不知何时升起的酡红,淡淡的不明显,温柔雅淡似是被红色所晕染,少了平日里的公子哥的距离感,多了男儿家的羞涩。
还挺可爱的。
她心里评价。
“无事。”
他浅浅笑了笑,只是其中多了一分羞意,如初春的玉兰花苞温柔绽放,不如玫瑰让人惊艳,却如此的恬静,幽然美好。
她下意识多看了几眼,怎么以前没觉得他这么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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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凤凌随着齐心麟上了后门等候的马车,缓缓往城郊方向而去,她知道,这是要带她去北斗司了。
这次没有蒙眼,不过以外面的黑暗也看不清路。
同时待遇也比上次好多了,由她靠在马车的软塌上,不用坐坐垫上不舒服。刚开始她还拒绝的,但拗不过齐心麟的温柔语气。
途中,她慢半拍才回味过来一个漏洞:“大人,您似乎对我知晓北斗司并不惊讶?”
他神色轻动,没立刻回答。
她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你们把木铭然怎么了?”
他这会儿没有笑,淡淡说:“北斗司有北斗司的规矩,他擅自将机密告诉外人,自当受罚。不过你可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