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芝姐面向我的身子给转了过去,从背后轻轻抱着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满脸狰狞的表情,老实讲,这一刻,我的心中怒火滔天,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我虽然不是什么龙,但是,我既然喊了芝姐一声媳妇,那她就是我这一辈子需要守护的女人,谁想动她,我就让谁死!
但我不想让芝姐为我忧心,所以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嘿嘿笑道:“芝姐,有没有听过梅花三弄啊?”
芝姐脸色绯红的看着我,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是琼瑶的那部剧吗?”
“不,是梅开二度过后的梅花三弄。”
“王陆,你赖皮啊,华山论剑输了也没关系啊,干嘛非要质不够量来凑呢……啊,住手!”芝姐连忙一把抓住我在她那片羊脂暖玉上作祟的那只手,嘴里开始求饶,但是拥有罕见的天生媚骨体质的芝姐,很明显又是一出时时误琴弦欲得周郎顾的欲拒还迎。
芝姐一对眼眼睛里头跟盛满了春水一样,娇艳欲滴,迷离道:“王陆,我们这算不算小别胜新婚啊?”
“不算,这才梅花三弄呢,要弄到八仙过海才勉勉强强算。”我笑道。
芝姐求饶了。
我们相视,双双一笑。
原本我是准备与芝姐就在华尔道夫大酒店里头吃顿饭,但是考虑到我见色忘友的将白起一个人丢在泰兴,有些不厚道,于是就将菜和酒都打包带回去,到时候叫上周易和白起,咱们四个人一起吃一顿饭。
坐在我旁边的芝姐,被滋泽过之后,有一种无言无语无声却勾人的风情,眼波顾盼之间灼灼其华,面上艳若桃花,在车子开过九号公馆的时候,芝姐笑了笑,心情甚是愉悦的她,突然哼起了一首歌:“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啊荡悠悠……”
“你汗水洒一路,没有别的乞求,只盼那日头落西山沟啊,让你亲个够……”
芝姐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但特奇怪的是唱起歌来,可真的算是让人大跌眼镜了,五音不全就算了,关键是这一首中国几乎人人会唱的歌,除了最后一句的“让你亲个够”,她唱了九句,愣是跑调了八句……
不过,在我心中,之前从来不去ktv唱歌的芝姐,唱的这首《纤夫之爱》,是我听过最好的演绎了。
关键是,她在唱歌,我在开车。
我的两只手一本正经的握在方向盘上,她的一只手却握在了我的裆下。
我看着后视镜里头的芝姐,芝姐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跟没事人一样侧脸看着车窗之外。
“媳妇儿……放手,你这是不给人活路啊。”我咬牙抗议道。
“呦,某人不是说啥八仙过海才能算小别胜新婚吗,急什么,我这才只是进行到四季发财……”芝姐笑。
“别啊,大姐,呆会还要见人呢,还要跟老周和老白吃饭呢,这样下去,恐怕我都不能抛头露面了,要让老白知道我这么重色轻友,甩手撂担子不干了,我找谁哭去?”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哭丧着脸,继续抗议道。
幸好,芝姐也只是一时的起了恶作剧的顽皮心思,很快就放开手。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泰兴那些人没有为难你么?”芝姐问道。
“没有,媳妇儿,你别急,我知道你的心头一定有诸多疑惑,包括上次我来这里然后匆匆离开,我慢慢跟你讲。”
接下来,我把所有的事情,一丝不漏的告诉芝姐,包括陈玉环攻略我的事情都说了,爱人之间贵乎坦诚,我不想瞒着她,也不想骗她,包括我现在就在南部郊区做线人。
说到陈玉环的时候,芝姐也只是苦笑,却没有答话。
说到胖头陀在老肖烧烤被雷蒙带人阴了,那胖子为了保护我已经死去的时候,芝姐叹了一口气,她也没有想到那个以前一直很胆小,终日捧着《葫芦兄弟》的小胖子家伙死了,而且,芝姐现在才知道我上次过来的原因,就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讨个说法。
还有我在北大荒里头两次差点被人杀了的时候,芝姐的手,明显有些用力的紧紧抓着我。
尤其是听说欧阳细舞差点害死我,想让我用嘴,最后因为我宁死不屈还派兵马在跨江大桥上追杀我,芝姐那双原本有春意盎然的眼眸里头,一下子由春转入东,冷意凛然,虽然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记住了欧阳细舞这个名字。
说了很久,最后,我问道:“媳妇儿,上一次我跟陈玉环赴老渊的家宴,回北部郊区的路上,遭遇了一群人的追杀,最后我中枪昏迷过去了,隐约看到你的车子杀了出来,当时我还以为是人之将死出现的幻觉呢,后来,我问了陈玉环,她说真的是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挡住了那些人,我到现在还纳闷呢,那时候你是如何得知……”
“那一夜,我本来已经睡了,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你给我发来的短信,我虽然当时就从梦中清醒过来,心中欢喜不已,但是也觉得有些纳闷,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