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些骇然,一把扔了烟头。妈的,竟然是他!算起来,那时候这丫的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他跟二狗哥还认识,好像是郑文英的什么远房大表哥。
蓦然间,我还想起了,当年杨上京搞七十大寿的时候,是在嘉陵江的荣华号上搞的,来了很多人,黑白二道都有,当时我还在岸边的西餐厅里看见过杜学平去了。那时候我还纳闷,怎么他也去了?可谁知,他竟然是这么个角色。
妈比的黑狐竟然是他,老子真是感觉太意外了。
麻凡说:“是不是想马上杀向西安,把黑狐宰了,然后向寒锋堂开炮?”
我摇头道:“可心姐还在许凌锋的手上,我不得不为她的安危着想。许凌锋在我和父亲的身上也吃了不少苦头了,亚洲寒锋堂也被灭得差不多了,他一定是恨我们入骨,正在想办法要报复呢!而我,手里事还多,所以关于许凌锋的事,我得再缓一缓。”
他说:“也行,反正你还有三年之期的,时间足够。”
我想了想,说:“为什么你要定个三年之期?过这个期限呢?”
“如果过,你还剩下多少人质没有赎回,就死多少。”他的右眼里散着冰冷的光芒,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我看着他杀机般的右眼,淡然一笑,说:“我不允许任何人质受到伤害,否则我会拼尽一切。”
他冷道:“需要你拼的地方多了,省省力气,好好帮我找碎玉吧!好了,这一次见面也差不多了,你穿上衣物鞋袜,回去吧!那自行车,送你了。”
我特么赶紧的穿上,一直光着跟一个太监说话,实在也太别扭了。我一边穿呢,他还在另一边调笑般道:“这身材,啧啧啧,不错不错,球大吊更巨。对了,你咋没草,还像狗啃了似的?”
奶奶的,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常远芳那贱人了,好在她已经挂掉了。
我懒得鸟这个死太监,穿好后问他还没告诉我寒锋堂在米国的地址呢!
他似乎是开玩笑一样,说:“怎么了?这迫不及待就想去那边送死了么?”
我说:“提前准备准备。也不止我一人出征,我的背后还有我爸、还有天鹰,反正你都知道的。”
他右眼虚眯了一下,眼光闪亮闪亮的,说:“也行,我就告诉你吧!如果你们父子联手,要真是灭掉寒锋堂的话,你很可能就拿不到碎玉了。当然,许晴晴和刘可心你是能拿到的,想怎么睡,就怎么来,哈哈哈……”
他出了雌性的大笑声,显得好兴奋的样子,整个就是一活太监。
其实你还真别说,和他这么一接触下来,我还是觉得不用联合我爸,靠我自己的力量对付寒锋堂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他妈的世道啊,搞得我连爹都得防着了。
随后,麻凡告诉了我相关信息。我问需要联系他的时候,怎么办?他给了我一个号码,很奇怪的数字组合,说只能在拿到碎玉的时候给他电话,其余时间,任何事情都不必和他联系,哪怕我是让人干死了。
我说假如我死了,怎么办?
他说:“杀了女人和孩子,让他们随你而去。所以,夏先生,请保重,你千万不能死。我们之间的谈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拜托啦!”
说完,他的银灰面具下似乎有微笑,还对我很优雅的鞠了一小躬,也太装逼了。
这是一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强大混蛋,一直都叫我夏先生,彰显着他装逼的礼貌特点。我懒得鸟他,说了句“哪天你死了我也不会死”,便转身离去了。
谁知,这丫的叫住我,用拐杖指了指他和我在地上的烟头,说:“夏先生,麻烦把它们带走吧,这里的大自然太纯净了,我们不能污染了它。”
艹……
这个逼装得,老子给他多少分啊?可我想了想,还是只能拾起烟头,然后回程。
游过河,骑车到了芳草湖边,将两个烟头丢垃圾桶了。
一路骑行,感觉这一趟来得是被坑大了,以后会很艰难,还他妈不能说。管他妈的,先等柯孜尔大酒店的案子结束后,腾出手来,老子先去西安,把黑狐宰了再说。
临近伊宁城区的时候,手机响了。我一看是郑文英打来的,心里莫名就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