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接我的电话还是挺快的,问我:“哟,夏大驴子,咋想起给我电话呢?听说你很惨,都快瘫痪了,姐真是心疼啊!不过,你记不记得姐以前说过的,你能打不是本事,除了那一根玩意儿之外,你一无是处。结果呢,验证了吧?”
我淡道:“听你说风凉话,似乎没什么意思。我也听腻了,你有没有什么新鲜的?”
她说:“行了行了,姐不想跟你废话了,找我什么事?”
我说:“我说我想税你,可以吗?”
“呃……”她愣了一下,然后失笑,笑得能让我想象她那花枝招展、相当妩媚的风情状态。
我道:“有那么好笑吗?”
她说:“就你那么个瘫痪的半死样子,你还能弄我?夏大驴子,得了吧,别跟我开这些玩笑了。有你没你,地球一样转;有你没你,姐的生活同样在过。当然,姐怀念你的天赋异禀,这是真的。”
我淡道:“邱梅贞,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乖乖的,一个人到双庆机场来,晚上准备接我的机,听到没有?如果没来,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你儿子在哪里了。”
她又惊愕了一声,然后说:“夏冬,你没骗我吧?”
我说:“好像只有你骗我的时候,没我骗你的时候吧?对了,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她说在北京。
我说赶紧的,订机票到双庆接我,我要你开车来接我,并且为我预定双庆大酒店的总统套房,我没有跟你说假话,你自己看着办。
她沉默了一下,才突然冷道:“夏冬,姐要是现你骗我的话,非得把你整死不可。”
我说:“我死过很多次了,但这一次一定不会死。就这样了贱人,赶紧到双庆去吧,顺便带上你妹妹,出前好好洗个澡,我讨厌脏女人。”
然后,我挂了电话。看着酒店窗外不远处,机场已有起飞的航班,我淡淡一笑,心里冷道:常远芳你个贱人,你就等着吧,我就乐意看到你们两个自以为背景牛比得不下台的女人斗一场,哼哼!
没错,这就是我的大招,以山娃之下落,换取邱梅贞的威,好好干一次常远芳这贱人。这不叫没本事,这叫手段。
原本为了集团的重新崛起,我可以利用山娃的。但是,我没有,我用关悦的珠宝,失败了,还受尽侮辱,最后只能动用秦青的遗产,我都没有利用山娃。因为我不想那样子,山娃从苦难中活了出来,我不想让他涉世太深,但如今他下落不明,我唯有如此了。
下午,我继续训练。感觉身手提高了太多,我更非当初的状态了。若这个时候再对上姚翔那样的角色,我保证他在我手底下走不了半局。
晚上七点的时候,邱梅贞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到了双庆,酒店已经定好了,问我呢?
我说你急个锤子,洗干净了就行了,老子九点钟从广州起飞,到了双庆就轰炸你个贱人。
她还想说什么时,我挂掉电话,手机都关了机。这贱人估计还会给我电话,打不通,老子就这么急她一下再说。
晚上九点,准时登上了广州飞往双庆的飞机。当晚十一点半,飞机降落在江北国际机场。
我坐着轮椅,背着我那只显得有些旧的防水背包,慢慢往出走。瘦削的身形,旧背包,墨镜光头,没人看得出来我是身负亿万的健全人。这一年,我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