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抱着我,居然把我扑倒在沙上,说:烧火驴子,你说呢?
我一滚就脱离了她,到了对面的沙上坐下来,说贱人,先别给我整这一出,我跟你好好说件正事。
她倒还居然乖了,坐起来,幽怨的说好嘛好嘛,你说嘛,我看你有什么破正事要说?
我直盯着她,说:“告诉我,和罗小平在一起,幸福吗?”
她一愣,又笑笑,说:“你什么意思?你要给我幸福?”
我声音低沉了些,说没给你开玩笑,告诉我答案。
她无奈的一笑,居然唉了一声,起身来,站到窗边,看嘉陵江夜景去了,然后才说:“我真搞不懂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说你是被罗小平给强了,然后才嫁给她的吧?
她惊愕一扭头,问我怎么知道?
我淡笑道:“你不用问我怎么知道,你和罗小平在一起,一定不是幸福的。一,你们没有孩子,二,罗小平一直是个大混子,吃喝坑蒙诈,外面还有不少的女人,甚至连岳阳的女人也勾上了,但他在你那里走不了几分钟就得完蛋,最近恐怕随着江湖地位提高,成了杨家会第一扛把子之后,更很少碰你了吧?”
她惊讶非常,说夏冬,你个小杂种好像……知道得越来越多了。
我说:是不是这样呢?
她脸色有些凄然,说是的,现在的罗小平不像以前了,以前除了不外出,怎么都十二点左右到家,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不着家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说算起来,自从我上次在酒吧办公室走了之后,她再也没什么生活了。
我很想说她和蔡绣春的事,但压制了一下,算了,懒得提,直奔正题。我说:“罗小平是杨家会最牛的扛把子,肯定很忙啊,顾不上你也可能是正常的。但是,一直有一个男人默默的喜欢着你,你却一直视而不见,是吗?”
她又是一惊,靠在窗台边,认真的看着我,说:“夏冬,你是说罗二毛?”
如果你还记得起的话,罗勋确实外号叫罗二毛。
我轻垂眼眉,点点头,说就是他,看来你还没忘记他,你的初吻好像是给他了吧?
她居然脸上有一股羞意,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啊,哦,刘可心跟杨恒、陈可以、罗二毛走得近,看来你是有机会知道这些事的了。
我也就顺水推舟,点点头,说就是这样,不过我欠勋哥一个很大的情,于是也想还他一个情,要不然我心里觉得对不住,万一他火了,对我可不太好。
她居然鄙视了我一眼,撇了一下嘴,回来,坐在沙上,跷起迷人的二郎腿,抽起了烟,说你烧火驴子难道除了驴子厉害,胆子就怂成这样了吗,罗二毛在罗小平眼里算个鸟的弟弟,杨家会骨干都知道的事情,你还用得着怕他吗,怒天尊现在驰名江湖黑岛,难道一切传说都是假的?
嘿,她还激起我来了。
我淡笑,说这是我和杨家会、和你们这些不一样的地方,我有恩报恩,有情还情,有仇也报仇,虽然不怕,但我不会向我的恩人下手,于是恩人有所托,我还一下,应该的。
她也是聪明,烟头狠狠的往烟缸里一杵,眼里居然有些泪迹的样子,说你要还情是不是,还情就要让我跟罗二毛是不是,你把我玩腻了,给别人,还做了人情,可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你知道吗,罗小平知道了会宰了我和罗二毛的。
她的脸上竟然有了怒容,心里似乎很不爽。
我说那你还让我做你的情人,你不也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她说你和罗二毛不一样,上初中时我喜欢她,是看他老实可靠,憨憨的很可爱,可现在,他就是个大傻包,粗鲁汉子,除了被罗小平当枪当狗使,除了嫖和打架砍人,就他妈不知道做什么了,心里又藏不住话,跟他,身体倒是可以,可他妈早晚一天让他害死;而你呢,你个死驴子狡猾得要命,和你在一起,姐我有安全感!
妈的,她啪啪啪一阵,就像放机关枪一样,把老子顶得还有点飘呢!
我笑了笑,说:“你小看勋哥了。现在的他,我曾经在成都见过一次,变化还是挺大的,心里越来越藏得住事了。你不知道,他就是在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都想的是你,这算是真爱了。找一个真喜欢你的男人,比一个只会给你钱花、把你家宠物养着的男人好得多吧?”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放弃了,摇了摇头,不知道如何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