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派个小孩子来的话,即便被人看到了,也会觉得小孩子之间因为一些过节打闹,赌气,过家家而已,当不得真,没人会理会的,更没人会放在心上。
只是——
君柠不明白,即便没人理会,这件事也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护国公与其让孙子冒险,为何不派个陌生人来?
陌生人可保自家人全身而退,不是吗?
他为什么没有派陌生人呢?
君柠想了半天,但实在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隐约觉得此事有诈,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张子毫的银票不能接,他所求之事也不能应。
小心驶得万年船!
君柠示意夜鹰,赶紧将人打发走,这笔生意有点古怪。
要是以往的夜鹰,看到主子不接这么一大笔生意,他肯定会指责一番主子一番,还会觉得主子有银子不赚,有点傻。
但是经历了这些年的种种后,新主子一次次让他惊喜,让他意外,让他信服。
他信任现在的新主子,无条件的信任。
阁主既然拒绝赚这笔钱,想来一定有她的道理。
这样想着,他立刻马上下令将张子毫和君阳打发出去,两人赖着不走,他便来强的,丝毫不客气。
两人被打发走了之后,君柠坐在夜鹰旁边的主位上,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间又想不明白。
“阁主,你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夜鹰不解的问。
君柠道:“那位小公子是护国公唯一的孙子,护国公再富有,也不可能富有到随便给孙子十万两银子买人命的地步。我怀疑来这里买安乐公主命的人,并非是那位小公子,而是护国公。”
“阁主,也许是你多想了。”
夜鹰不了解官场上那些弯弯绕绕,也不曾身处官场,他一直在江湖上飘荡,只崇尚绝对的实力,所以想事情稍微有些简单。
“不不不,我不会多想的。”君柠道:“我的感觉一向很准,我感觉那个小公子,来者不善,我怕他不仅仅是要安乐公主的命,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至于他还有什么目的,我一时间想不明白,还需要时间再想想。”
“你让我再想想。”
“人不能贪心,千万不能。有时候贪心吃大亏。”
君柠嘀咕一阵子后,就在想这件事情了,夜鹰再和她说什么,她也全都没有听到。
她感觉这件事很大,她沉浸在这件事里,许久许久。
夜鹰看她这个样子,不敢多说什么,默默去小厨房,让人给君柠做了点夜宵,端了过来。
君柠边吃夜宵边想,一晚上过去了,夜宵她根本没有吃几口。但是她想到了一些苗头,和千机阁有关,和她有关,事情有些大。
她坐不住了,马上就走了。
君柠想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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