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即便没大事发生,在家闲着悠闲度日的生活方式好像都已经不适合我了。
想拿本书,在太阳底下舒服的发个呆都已经成了奢望,脑子不自觉的就在围绕着鬼公主尸身……
还有闫叔三天以后归来,还有那个一面之缘的奇怪女人身上打转,几乎都不受控制。
总有一种什么都想做好,但是却什么都很凌乱,抓不住头绪,束手无措的挫败感。
回想起这一段时间我在阴阳行当正式挂牌开始认命做一名点妆匠之后发生的种种,叫我如同活在梦中一样不真实。
不光是曾经抓获或者超度过的那些灵魂叫我觉得不真实,连郎弘毅和张伟他们和我现在隐隐已经形成了一个邪乎事侦破小分队的事实都处处透着诡异。
郎弘毅身上的小围裙还没有解开,手上沾着水走出厨房的门口,明显就是刚刚收拾了厨房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模样。
冷静下来我曾经无数次猜想过,这样一位放在哪里都注定光辉璀璨的富家大少爷,货真价实的高富帅,究竟是什么原因一定要跟我一起窝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冒这种险?
单纯的就是因为对这些阴阳诡事好奇,感兴趣,连我自己都不信。
冷不丁头顶上响起郎弘毅富含磁性,十分特别的声线,「想什么呢,眉头都皱出疙瘩了。」
质疑他的话在我嘴里兜了个圈,最终还是没有脸问出口,这段时间郎弘毅对我的帮助可以说是尽职尽责扶贫顺便帮我这个手残帮到底的那种救赎。
怀疑曾经生死相依的同伴,我还真没有这么厚的脸皮。
书看不下去,索性随手丢在一边,抬起双手使劲揉把了一下晒得热乎乎的五官,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我在想要不要趁闫叔没回来这几天,去关大娘的娘家,谭庄去看看。」
「就知道你忍不住,想去就去,我去叫张伟。」
这件事情不弄清楚确实叫我挺难受的,就好像是收到一个盲盒,但是不能马上打开,里面还总传出怪异的声音勾引诱惑你!
话说早在从关家针灸那天,郎弘毅就注意到了我和那妇人搭话的小动作,想来是把妇人的动作也看得清清楚楚,才会在我说有点事情去办的时候,立马想到我是回了关家,也一定会问起关于那妇人的事情。
这家伙真不知道脑袋是怎么长得,能这么好用,他租我家房子前后才多久,就能这么了解我?
还说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看明明就是!
虽然这里是我家,但是现在郎弘毅已经完全如同正牌主人那样,把才挥剑完毕进去死会的张伟给拖出来,另一手更直接拎着我们三个出门常用的背包。
丢人上车,回身关门落锁,动作帅气利落一气呵成,甚至连副驾驶的门都在转身之后顺手拉开等着我自己滚进去。
坐上驾驶座的第一句话就是安排家里的杂务。
「鬼公主要天天上供,这事我看拜托棺材仔最好,这两人已经混成不错的棋友了。」
依云还在符纸团里,被随意的丢在供桌上,她既没有牌位又离开了阴气浓郁的水潭,每天都要有人清香供养才可以保存体力。
我们一出门就是归期未定,另外也怕耽误了时间,闫叔回来我们还没能到家,把闫叔和伍叔放在一起,我可不敢,怕两个老家伙没地方出气,最后都把火气放在我们几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