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的父
母明显并没在意外面的动静,又躺在了炕上。
这个家给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低沉压抑,处处充斥着负面情绪和脏乱。
就这短短的时间,堂屋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至少能有一条容人通行的过道出现。
是郎弘毅,他正在快速的收拾清理着一切。
不得不说,他速度很快,见到我出来查看,抬头询问,「程前情况怎么样?」
「和关涛一样,已经昏迷不清醒了。」
我应该是被郎弘毅感染,接过他手里的扫把和抹布,把手里的一包药材塞给他。
「收拾的事我来,屋里也要清理一下,这个需要技术含量的活交给你,别用铁锅,把这药熬了,给他们一家三口都喝上一碗。」
「这个是?」
药可不是乱吃的,这一家人显然不是一种病,郎弘毅不明白我这是要干什么?
我耸耸肩膀,已经开始继续后面的清扫工作,「我不是大夫,治病不太会,但是他们都被阴气侵体,这个是为了给她们祛阴补阳的,谁喝了都没有坏处。」
伴随着中药熬煮出来的清新药草香气,里屋外物的大概清扫工作已经完成。
衣服都被我塞进了柜子里,垃圾也都被装袋拎到了院外,灰尘和油污也被我用最大的努力清理了一遍。
水缸里面提满了水,大锅里面也给他们一家三口煮了一锅白米稀饭。
最先是程家老两口,他们十分感谢的一人喝了一碗粥,然后在我的解释下喝掉了他们的药。
「我家程前怎么样?没啥事吧。」
面对这两位老人,我没敢多说,只能敷衍过去。
程前喝药就没有那么配合和顺利了。
郎弘毅用勺子撬开的唇齿,我端着碗一点点灌进去的,而这个补阳的药明显对他刺激性比较大。
进肚没一会,他就已经开始不舒服的折腾起来,郎弘毅拽来泔水桶,我一把将人拽到炕边上,程前脸朝下,眼睛紧闭,嘴巴大张。
身体抽搐着就开始大声呕吐起来,他吐出来的都是一些又黑又臭的脓水。
里面还夹杂着像是头发丝一样的东西,数量绝对比我们灌进去的那一碗汤药多上好几倍。
泔水桶最后几乎都要被吐满,我都没舍得叫有洁癖的郎弘毅去拎。
自己忍着恶心,带上手套,一股脑拎出屋子,进来就赶紧打开窗户,叫外面的新鲜空气流通进来。
郎弘毅帮程前再次躺好,「他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是有点帮助,但是治标不治本,他吐出来的那些你也看到了,明显是他也吃了带回来的鱼。」
只是什么鱼吃完了能吐出头发丝那样的东西,这一点叫我觉得很是奇怪。
「我现在担心那两位老人有没有吃鱼。」
「问问吧,问清楚咱们也能去下一家了。」
我们在程家耽误的时间够久了,这会都快到了晚上饭的时候,村里其他人家都已经在准备晚饭。
家家炊烟袅袅,食物的香味飘散在村子里面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