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看了看安富,笑道:“安将军,你也是聪明人。王爷之意,你若能回头,王爷可保全你姓名无忧,若是你一味执着,王爷自有办法处置那些你身后的什么靠山之人。而你也不过人头落地,全家处斩罢了。”
“嘉谟,你可保证他会招供?”蜀王心里仍是有些疑虑,问道。
“你、你使诈?”安富见他如此狡猾,心里顿时怒气滔滔,指着他吼道。他这一举动,两旁的侍卫,忙的把他暗倒在地,只见得他不肯低下的头了。
“且慢,王爷息怒。“陈尧咨忙的道。
“我有什么罪行?”安富怒道。
陈尧咨微微含笑道:“师伯,不知咱们那些人手准备的如何了?”
“回头是岸,他能回头?”蜀王眼神不屑的看了看这安富,一脸的轻蔑不信。
“千真万确,”唐柳点了点头,却是蹙眉起来,道:“可安将军出门之时,不但换了锦衣,还带了些许包裹,不知道是什么?”
“王爷,你是说真的,你们肯放我走?”安富冷笑道。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章公子焦急起来,心里乱作一团,没了个章法。
“方便?”安富冷冷一笑,“你们有这等好心?”
这知州大人更是在王府之外布满了眼线,这些小厮众来纷纭,但见他一走出王府便匆匆而去,自然逃不过这些人的双眼。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人骑上快马,已经飞奔至知州章大人府上而来。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安将军此言差矣,你可仔细想一想,若是你若是能招出那贼子,你便可保全身家性命,若是你一味执着,只怕是既不能护住那贼人,身家性命更是不保,两厢相比之下,孰是孰非,你不妨仔细一想。”
“出了王府?”章大人蹙眉沉思起来,章公子一听,喜上眉梢,欢喜道:“唐柳,你可是看得清楚了,表姨夫真的没事了?”
陈尧咨见他忙的吼了出来,哈哈笑道。“我只是说了一个章字,你知道我说谁么,你便怒不可遏。这成都府性章之人,也不在少数吧,偏偏你却露出了马脚。”
“嗯,这就好。”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王爷,在下可担保,不但这安富今晚必回王府,而且这章知州府中绝对热闹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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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蹙眉沉思,脸色淡青,仍旧是未曾答话。
“大人,安将军已经出了王府。”这来人道。
“仔细的盯着他,看他到何处去了。”章大人忙的对唐柳道。唐柳领命,忙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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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骨气’二字,”陈尧咨冷冷笑道:“你不信,你便走出这王府一试,我想,这王府之外,怕是诸多的眼线在此等候了吧。你可想而知,你身犯重罪,却无丝毫损伤的走出了王府,那些人会如何做想,他们即便是你一如同胞之兄弟,怕是也不会如此信任你吧。”
“你为何如此有信心,这刑具的你们州府大牢不会陌生吧。”李德原嘴角微笑,一丝嘲讽之色跃然而出道。
“王爷放心,”陈尧咨笑道,“这安富莽汉一条,他现在心中定是疑惑不已,出了王府,定然是忙着跑到章知州府上去求证,咱们只需在不经意之下透露一些,他便会气愤之极,死下心来,报复那些人。”
安富听了此言,心里不禁沉思起来,陈尧咨见他心性开始了动摇,心里更是欣喜了起来,看来这‘心里博弈论’,果真高明。
“咱们不妨仔细瞧着吧。”陈尧咨微微一笑。
“有何消息?”章公子见有了消息,忙的问道。
“不可、不可,”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其实王爷今日唤你前来,只是想与你些方便。”
章大人微微一笑,道:“王子殿下,你勿要堪忧,这还不知道事情如何,暂且一观形势。”
“哈哈哈哈,“蜀王见他跑了出去,放声大笑了起来,范宽与陈尧咨也是笑意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