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笑了笑,道:“这热闹此景,怎能错过,再说,我可是也喜蹴鞠,也就来了。两人相视一笑,也都坐了下来,陈尧咨看向不远处,见范宽已是在座,而旁边一人,已是相视同坐,二人围着一青年男子,看不清其面容,却见其衣着华丽,甚是神采飞扬。陈尧咨不禁疑惑起来,这人身份不寻常,二品大元陪坐,非常人可比。而左下一人,却正是那日被他的错字文书,耍了一回的章知州。
范浱已是在场了,看向这两人,便转头跑了过去。这时,已是锣声开响,这些人下意识的拼抢了起来,一时之间,已是人仰马翻,似是对抗起来。这时代的蹴鞠似是出具成形,居然已是各司其职,陈尧咨见这筑球上扬,已是道范浱脚下,只见他拿着球,便是飞奔跑,这球技顺畅,居然是球不离身,换来换去的,还是在脚下滚动着。
球场较大,这些兵卫奔跑起来亦是健步如飞,很快的范浱便再次转球,使得冲上来的几人再次扑了个空,陈尧咨心中不得不叹服,这声势之浩大,可不逊与那些疯狂的球迷。
往那主台看去,只见几人正是指点不已,那台上几人也甚是喜爱这蹴鞠,也是言笑点头的品头论足。正是热闹之间,又传来哄闹之声,原来这又是一球进了。
范仲淹见此,也是起身的大叫,陈尧咨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还有球迷的潜质。陈尧咨心中不由得有些想,这只要是人,无论帝王将相、贩夫走卒、潇洒公子、还是美如仙子,无论其为谁,皆有贴近人性的一面,这范夫子便是有力的实证。
一阵的喧天热闹,已是将近一个时辰,正在风趣之时,却是传来吵闹之声,陈尧咨望过去,却见两军已是吵闹起来。陈尧咨不禁想到,这也吵架,真有足球的意思了。
陈尧咨与范仲淹也是跑了过去,这剑南道以兵卒已是躺在了地上,只见范浱已是与一人吵了起来,“你们红衣军有何能耐,踢不过就耍什么阴谋诡计的,算是男人吗?”
那人冷笑道:“这位兄台,奉劝一句,这技不如人,便走到一边却吧,这蹴鞠之时,对碰之处,乃是常事,这何来阴谋诡计一说。”
范浱听闻此言,顿时面色通红,道:“我蓝衣军,与吐蕃之战时,岂是你等可知晓。”
那军卒却是笑了起来,道:“这子虚乌有之事,说的还真还不含糊,要不是我方将军的营救,你等恐怕是成刀下鬼了,怎能拼的英勇,败军之将也敢言勇?”
范浱冷笑,道:“我等败军,可是现已领先贵军,这随便上一人,也可赢得你等,这有何优,把他抬下去。”说着几人过来抬着这躺着的军士便走了下去。“
那人却是笑了,道:“随便一人,你可是够吹的,我安富从未听过如此之言。”
范浱笑了,道:“安大人既是如此之言,那你可随意挑选一人,可否?”
安富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说完看了看在场之人,突然,目光扫到陈尧咨身上,只见其身约十四五岁,也是并不健壮,扬声笑道:“就选此人,你等可否一试?”
陈尧咨突然得蒙住了,这安富真厚黑之辈,居然选一孩童做球员,真亏了他想的出来。范浱恼怒了起来,道:“你真歹毒之人,居然以孩童入选,你可敢选一成*人?”
安富笑了起来,道:“这位公子,如是不敢如此,那便算了,不过这胡话,你们也掐的太过了吧。”此言一出,范浱一时之间,进退不是,只是面色通红,不知所以然。
陈尧咨笑道:“既是如此,范大哥,小弟就来走一遭,也好叫他几人看看,咱们成都府的蹴鞠。”
范浱把他拉到一边,道:“可是你怎生会这蹴鞠?”
陈尧咨笑了笑,道:“以前也玩过,再说,这离收场不远了,小弟只是充个数罢了,他必定认为,小弟无碍,怎会注意,这锣声一响,咱们也就胜了。”
范浱听他此言,也是有理,又是叮嘱道:“可是要注意了,这可不是骑马,只是摔一下就完事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拿过这换的衣衫,便走上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