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初夏花开时,和香袭人满庭芳。漫步在幽深静谧的花园小道上,陈尧咨有柳青瑶悠悠而行,淡荡风光,陈尧咨只想期盼,这时光便停留下来,再也不要流走。
柳青瑶却是含笑道:“师弟此次到汴京一行,可是有些收获?”
陈尧咨笑了笑,道:“就是官家召见罢了,甚是无趣,还未至如何仔细的瞧瞧,实伯便找到了我。见着师姐你的信,只是觉心中不安,便向官家面奏,一溜烟的跑了回来。
柳青瑶倒是奇了,笑道:“你就没有在汴京多瞧瞧,这汴京我可是知晓,父亲为官之时,这汴京便是栖居之地,想一别几年,那宅子也是怕败落下来了吧。”
陈尧咨疑惑,道:“师姐,柳府在汴京有宅子?”
柳青瑶见他疑惑之色,道:“我父亲在汴京也是位列翰林,官职学士,怎么没有?”
陈尧咨顿时面色悔青,道:“早知如此,我还住什么驿馆,害得我整日的不自在,不是奉召,便是看书,毫无一点生趣。”
柳青瑶倒是奇了,道:“难道你不知晓?”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不知,恩师也未曾提及。”
柳青瑶听他垂头无奈,扑哧的笑了出来,道:“你啊,就是耍些小聪明,这次闹出笑话了吧。自己不多留个心眼,如何怪得了别人。”说罢,神色疑惑的道:“那日你与父亲畅饮,父亲不是与你讲过嘛,你怎生就没记住了。”
“哪日啊,”陈尧咨却是心中没有一丝记忆。
柳青瑶看了看他,道:“父亲为你送行,几人在荷亭饮酒,还是伯父扶着你回去的呢。”
陈尧咨猛然醒悟,心中悔恨不已。那日酒醉,只听得嗡嗡之声,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只知晓柳开在言,他不住的点头,恍如一飘而散。
见陈尧咨如此窘困模样,柳青瑶轻笑了起来,道:“你可是酒醉忘却了?”
陈尧咨讪讪的笑了起来,眼珠一转,含笑道:“李太白醉了,还跳到湖里捞月,何况是我?”说着亦是呵呵笑出声来。
柳青瑶,水亮的眸子闪光,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就是没个正经,这次尝到苦头了吧。”说着,,又有些担忧起来,“你住在驿馆,可曾有不适?”
陈尧咨笑道:“也无甚不适,就是每日的无人,想着就想回家。”说到此,陈尧咨笑了,道:“师姐,没想你写的如此的好诗,我可是服了,想我也是写的一些小诗,但是未曾有过如此让人敬佩之诗。”
柳青瑶听得他此言,俏脸微红起来,见他如此的高谈阔论,心中羞涩不已,微微的低着螓,却是不与他说话了,任他的胡说八道。
陈尧咨说道起劲之处,突然觉得没了声音,转身一看,却见柳青瑶不语,神色似是羞赧,才知自己这说的太过火了,便轻轻的笑了,从随身拿出那粉笺,看了起来。
柳青瑶见他从身上变拿出,心中甚是甜蜜,轻轻移着莲步,轻声细语的问道:“你一直,便放在身上吗?”
陈尧咨笑了,道:“实伯给我的时候,我就一直放在身上,从未离开过。”
柳青瑶心中欢喜,微微低着螓道:“我又未曾做什么,你就拿着那粉笺,真是笨透了。”
陈尧咨笑了笑,轻轻似地握着柳青瑶的纤纤玉手,丝巾滑过,香气宜人,笑道:“可是我知晓,看着这粉笺,就看着了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