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话一阵,陈夫人便拜辞,陈尧咨和秋蓉也随着他走出了柳府。陈尧咨小心的问道:“娘亲,今日如何有此闲情来柳府。”
陈夫人笑道:“你大哥、二哥去州试,为娘见心里也有些烦闷,便想出门散散心,顺便看看青瑶,也算是为你这小子帮衬帮衬,谁叫你总是忙的没有空闲。”
陈尧咨听了,心里那个冤屈,还真没法泄了。他今日便整日的陪着柳青瑶了,怎能说他没见,但哪敢说出来,随即笑道:“娘亲,你怎么操这些心呢,孩儿才十岁,这日子还没有开始呢,偏偏却是如你说的不堪。”
陈冯氏笑了道:“这事怎么为娘不挂念,你大哥、二哥也不小了,合该找位人家了。”
陈尧咨笑而不语,却是秋蓉笑道:“夫人者却是多虑了,想以大少爷、二少爷之才,他日必是金榜题名的人物,到时说媒牵线之人必是踏破这陈府门槛了,那是哪家女子还不是少爷随便挑选。”
陈冯氏笑道:“还是秋蓉贴心,讨人喜欢。”
说项之间,已是到了陈府。门前的家丁小五道:“夫人,老爷回来了,让少爷去书房,老爷等着他呢。”陈尧咨一听,心里暗想,“这次玩完了,还是低估了这舆论的传播度啊,这才不到两个时辰的事,居然也让爹爹知晓,这次少不得要被挨训了。”
陈冯氏有些疑虑,“今日有什么些事,却是这样急,嘉儿,你去吧。”说罢,便走向东跨院而去。秋蓉对他笑声说道:“少爷,不要惹老爷麻烦,好好听他训几句,也就无事了。”
陈尧咨心里想也是没底,点了点头,走向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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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话说陈省华正处理衙门公务完毕,耸了耸肩,准备回家。现而今,他可谓轻松惬意,陈尧叟与陈尧佐参与州试,想来登科不难,这难得是幼子陈尧咨字清明之后,却是浪子后头,写的诗文俱佳,显露出过人的才学,还拜得柳开这样的学士为师,这使得他自豪不已。现走在这县城,都有人谈论,这便是陈县尉,教子有方,三子均是名扬,听得他心里也是舒坦。
但今日,他却是不怎么高兴,虽这些商贾小贩,茶肆瓦市仍旧滔滔不绝,但谈论的却是临江宴才子出对,望江楼嘉谟得联。说的可谓风生水起,这还有人言谈的栩栩如生,由不得他不信。心里恼怒之下,便疾步的走回了陈府,询问之下,果然陈尧咨出门玩耍。“这逆子八成又是闯什么祸了”他暗想,便吩咐,如陈尧咨回来,便让他去书房。
陈尧咨走在陈府的回廊,心里下沉思,这次该如何应对呢,如果战术得当,那么避开风险是很正常的事,但一不小心,也有可能被收拾一顿。不知觉得定睛一看,却是已到书房。轻轻的敲了两下。
“进来”书房内传来充满着浑厚洪亮的声音,听不出其是喜是悲。
陈尧咨推开房门,昂阔步的走了进去,只见陈省华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陈尧咨开口道:“父亲,孩儿前来。”
陈省华“嗯”了一声,道:“你今日可是去了哪望江楼。”陈省华开口问道。
陈尧咨会带道:“孩儿今日送别大哥、二哥,心来生闲,便去了望江楼想登楼一观。”
陈省华心里赫然,道:“那你与别人打赌也是真了。”
陈尧咨一听,心里暗叫一声“坏了”,出声道:“孩儿无知,请父亲责罚。”
此言一出,立竿见影,陈省华没有了怒气,便是道:“今日之事可慢慢道来。”
陈尧咨只是有救,不敢心满,便把上街买书,去望江楼观景吃宴,有王奕三人对联,掌柜求墨之事讲了出来。当然,他哪敢说出柳青瑶同他一道,这说出来别说这陈省华不信,就是信也是陈尧咨的过罚。
陈省华听得他一五一十的到来,捋了捋胡须,道:“这说来,却也并非你的过错。那王奕此人,为父亦是知晓。此人虽是有些才学,却是为人跋扈,为此,为父多以警示你们三兄弟,勿要飞扬跋扈,需知天外有天,为人当谦卑恭敬。”
陈尧咨听了他的话,会道:“孩儿有错,不该如此,使得父亲受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