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嘴角含笑,慢悠悠说着。
“你啊你啊,到底输给姜叔什么了?”
许景无奈摇头,对这位曹公公如此相信姜无疾很是无奈。
不过,许景倒也生气,反倒乐得见亲信相处友好。
“倒也没输什么,只是奴才输了,便要为冠军侯写上一副对联。”
曹公公有些难为情说道。
“嗯?曹公公,难不成你还是书法大家?”
许景也被勾起兴趣连连追问。
“奴才惭愧,昔日曾被好事者评为大乾八大家之一。”
曹公公嘴上说着惭愧,眼眸之中却满是自信。
显然,对于这个身份,曹公公很是喜欢。
关于其中的原委,许景倒也没有过多追问。
坐上刻意隐去帝王身份的辇车,许景路过内城直至京郊附近才停下。
许景眼前的,是一座依山傍水的楼阁,楼阁之前更有一座新造大池。
池水被分割成七块,每一块池子都被一种颜色占据,若从高处向下俯瞰,这一座大池俨然如块璀璨夺目的珠宝让人流连忘返。
“好大的手笔,看来藩王财力果然不俗。”
不到现场,许景都想不到。
区区藩王嫡子,为了一场宴会,居然会安排一处如此奢华地段。
“那是!你可知这一座巫山池与那座神女亭花了多少银子?一百万两纹银!”
“便是当朝新帝都未必有这般大手笔!”
一侧奴仆得意无比说着,好似在与许景炫耀。
一百万两白银,足以让一处灾区近万百姓免受饥寒之苦。
可如今,却被这群藩王嫡子用在这种奢靡场所,让许景脸色渐冷。
“你说这话,不怕当朝新帝得知?”
许景似笑非笑盯着这奴仆冷冷问。
“哼,那位新帝敢不敢走出那座京城都未可知呢,更别说来此了。”
“再者说,他拿什么知罪?谁人不知,如今天下财富之巨,拥军之多便是几位藩王,一个新帝根基都尚未稳拿什么知罪?”
奴仆得意大笑,对许景的问题很是不屑。
“好,很好。”
许景同样哈哈大笑,只是目光冰冷盯着眼前这座奢靡场所。
“陛......毕公子,先进去看看?”
曹公公险些暴露许景身份,很快改了口。
“二位是来参加宴会的?可有请柬?”
那奴仆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向许景讨要请柬。
“请柬?来此地还要请柬?”
许景冷笑更甚,斜眼打量这奴才。
“自然!几位公子打造此地,为的便是邀天下俊贤前来一聚。”
“要么拿着请柬入场,要么便是即兴赋诗一首才能进入。”
这奴才听闻许景没有请柬,双手抱胸鄙夷看着许景。
在他记忆之中,京城之中所有四品以上官员都能收到请柬与闻名天下的文人都能拿到请柬。
没有请柬的,十有八九不知是从哪冒出来小官吏或是某个自视才学斐然的寒酸士子,根本不值得他太过重视。
“若我没有请柬更不打算赋诗,又要进去呢?”
许景冷笑盯着奴仆冷冷问。
“砸场子?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清楚,你得罪的可是藩王世子!”
奴仆冷笑连连,几个眼神之下一群虎背熊腰的打手已然聚集在许景四周。
“让他们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