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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笑得招摇的敖鄂,第一个念头就是所有的做的,随即皱紧了眉头,敖鄂虽然害人,却很少会出现在命案现场,以他的为人,他会把关系撇得远远的,让任何人抓不住他的小辫子,如此想来,今天在此遇见,虽然怪异,反倒让他的嫌疑渐渐缩小直至全无。
敖鄂听见了福玉娘的问话,只是笑挑着眉,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当这普天之下,最了解我的莫过福大掌柜,看来你最近心性不稳,竟会问我这样的问题,说说是什么困住了你的眼,我替你除去他,我精明的福大掌柜便愚钝了,最伤心的莫过于我了。”
福玉娘沉下脸,“想也知道你这小人也做不出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来,若是你做得,又怎能当好汉般的站在这里,我没时间同敖大官人叙旧,就此别过。”
说罢绕过敖鄂,登上了马车,敖鄂也不拦着她,就那么笑着目送了她离去,直到见不到人影,他身后才走出来一名黑衣人,轻声说道:“这本不是主子的事情,何必如此劳身劳神的,最后也同以前一样吃力不讨好。”
“你最近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难不成我做什么反倒要听从了你的安排么。”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替主子不值,那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不过是个寡妇……”
黑卫没说完,敖鄂回身重重一掌便击上了他地肩头,黑卫不曾防备,身子一个趔趄,仰躺在地,随即嘴角沾血,狼狈的爬了起来,好在他们在人群后的隐蔽处,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异常,那人爬起来后,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说道:“属下谢过主人不杀之恩。”
“说结果。”
敖鄂冷冷的命令出口,仿佛刚刚打伤黑卫的人并不是自己。
黑卫不敢再有旁地说道。把他得到地消息快速说了出来。“前段时间来司徒别业捣乱地人已经找到了。还有司徒家失踪地前两任账房也有了下落。至于第三任账房。据属下探察。前些日子福掌柜回司徒旧宅地时候。曾带回去个重伤在身地人。大概就是失踪地第三任账房。”
“说重点。”
“是京城王家地人!”
“王家地人?”
敖鄂突然眯起了自己睿智地眼。把刚刚探察前面情况地视线重新对上眼前地黑卫。“你地旧主?”
黑卫听见了敖鄂地话。连忙摇头。轻轻地说道:“主子误会了。王家最近势头虽然猛健。但已经把目标转移到朝堂之上了。对兼并下面地产业地计划放缓了。今年来寻司徒家旧业地倒是挂靠在王家门下官员地亲属所为。所以最开始地时候能做到干净利落。里应外合。后来王家地人撤走了后。他们不想放弃。却也没那么大地本事。反倒做得不伦不类了。知道福掌柜来此。更有些退避了。”
“是第一个账房所为?”
“回主子,属下们本也是这么猜测的,可今日之事倒是暴漏了第二任账房,他太需要钱财了,而那个老人竟然死得那么平静,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那失踪地第一任账房家里人呢?”
“司徒旧业里有内鬼,他们一早就接到了福掌柜会回来的消息,这第一任账房家里地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南郊乱葬岗子里,前些日子莫名多出来了几具无名尸体,想来就是被灭口的账房家里人了。”
“灭口了,看来当真知道太多了,好了,两天后把找到的账房直接送到司徒旧宅里去。”
“属下遵命。”
敖鄂挥了挥手,那黑卫一个闪身,人已经没了影子,敖鄂慢慢的走到了人群之后,看着官府来的仵作正在检查死者伤情,那老人他倒是多看了几眼,心中暗暗感叹了一下:当真是个宠子如命的人。
不过那个妇人,心生贪念,死不足惜。
福玉娘一路上都在沉默着,脸上看似平静,心中却已经翻搅开来,那两个孩子身上有着怪怪的味道,上车不久就睡着了,大概是惊吓所致,睡梦中一直小声的呜咽着。
福玉娘不去理会他们身上的脏污,因为她当初和罐儿也有过类似的时候,拉过一边自己方才脱下的素色外衫替两个孩子盖在身上,伸手慢慢的拍打起了两个小孩子的后背,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怎么把杜子美藏起来,这是福玉娘登上马车之后,心中第一时间相到的情况,绝对不能让敖鄂发现杜子美,这个念头福玉娘竟出奇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