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日间没做什么事,所以不累。”
向月微微一笑,以示感谢他的信任。
累是不累,就是屁股和大腿被马背颠得不舒服,忍不住又挪动了一下屁股,连续赶路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但莫问一直鞭马快,颠簸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还是坐不惯马背吗?”苏驰风忍俊不禁,他早看在眼里了。
向月白了他一眼,哼,没你皮厚。
天很快黑下,在一条小河边莫问终于勒停了马,牵马到河边饮水,苏驰风牵过向月的马,一同去饮水。
“莫老,我们晚上怎么过夜,前面好像有灯火,找家客栈吗?”向月一边问,一边不住按摩自己的大腿。
“住什么客栈,休息一会,继续赶路。”
莫问双手捧手喝了些水,从马背上取下一只水囊,坐到岸边的石头边,拨开寨子,仰头喝起水囊,一股酒味飘来,里面装的原来是酒。
“莫老,需要这么急着赶路吗?”
莫问不理苏驰风,自顾喝酒。
苏驰风暗暗摇头,这老头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将马放在岸边的草地上吃草,也从马背上取下一只酒囊,开了塞子,递给向月。
“我不喝。”
向月摇头,她的马背上系的东西就多了,喝的、吃的不说,穿的也带了七八套,脏了当然要换了。
还带了二个小帐篷,是叫吴生和顾娘几个人连夜赶制的,用粗厚的麻皮,里面衬了一层做伞用的油纸,以备下雨不淋湿。
知道莫问和苏驰风两个男人肯定不会带帐篷,估计这时代也没这种东西吧,一个就给他们俩用,虽然不大,挤两个人还是行的。
以前没这个条件,现在不同以前,自然所带俱全。
至于储宝袋,早被丹药和银两塞得满满的。
她解下一只大包裹,打开来,拿出蛋糕,分给莫问和苏驰风,莫问倒是不客气的伸手接了。
“蛋糕,我喜欢。”苏驰风欢喜道,仍然把酒囊递给她。
“有三个人冒雾晨行,一人饮酒,一人饮食,一人空腹,空腹者死,饮食者病,饮酒者健。你是懂医的,酒势辟恶的道理应该懂吧。虽然现在是夏季,半夜仍有寒气,人烟稀少的地方还会雾,多少喝一点。”
酒者,五谷之精也,适量饮之,不但补益肠胃,还有杀虫驱邪、辟恶逐秽的作用。
向月自然懂得,只有皱着眉头,猛吞了一口,她不是不会喝酒,就是怎么喝也喝不惯,喉咙一阵辣的,一直延到肠胃,这酒也不算很烈,可她一点也不喜欢酒味。
苏驰风瞧她喝酒的模样,哈哈大笑,接过酒囊,不管向月喝过,很自然地连饮数口,甚觉爽快,酒对他来说味道太好了。
向月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快意与豪爽,十分欣赏,这就是侠骨豪气吧,也只有像他这样光明磊落、潇洒不羁的人才有的气概。
休息了一会就上路了,苏驰风和向月都没反对,两人在等,等莫问赶路赶累了,自己停下来,即便他有六十年以上的修为,但也是人,是人总会有累的时候,不可能不眠不休一直赶路吧。
好歹两人都年青力壮,怎么会比不过一个老头呢?
赶了一夜又一天,当中停下了三次,吃了点东西,也算小憩了一会。
到了天黑,三匹马却口吐白沫,累倒了,莫问暴跳如雷,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这一夜向月拿出了帐篷,让苏驰风帮忙将两顶帐篷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