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都不怕,那江丰也就没理由再怕了。』
想他堂堂一个行走江湖的少侠,难道还怕她一个大小姐不成。
想到这里,便冲着凤飞飞一挺胸脯,两手放在腰间,一脸促狭的笑着道:“你真的想看我是真的还是假的喽?”
凤飞飞很认真地点着头道:“当然。”
江丰道:“好,我就让你看。”
凤飞飞毫不畏惧,甚至还向前走了一步,大声道:“哼,只要你有胆子脱,那我就有胆子看。”
这话有点儿勾引――哦,不,挑衅的意味儿了。
江丰道:“你真的敢看?”
凤飞飞摸了摸耷拉在肩膀上的头,一脸得意地道:“当然了。”
江丰道:“你真的要看?”
凤飞飞已经很不耐烦了,道:“我说过要看了嘛,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没一点儿男子气概。“
江丰道:“好,我就解开让你看。”
说到这里,他猛然把腰带解了下来,冲着凤飞飞一挥。
其实,凤飞飞本来是在跟他赌气而已。
从小到大,她都是跟连湘儿在一起,两个人胡闹惯了,没什么男女之妨碍的,现在江丰真的动真格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女的。
如果真的看了,对自己的名声那是大大的不利呀,所以,两手把眼睛一捂,哇哇大叫着就跑开了。
一边跑一边像只受惊了的兔子般大骂道:“流氓,你个死流氓。”
看着凤飞飞狼狈逃窜的背影,江丰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似的,将接下来的腰带往脖子里一挂,吹着口哨得意地在那东扫西射攻城掠地,嘴里还不停地嘟嘟囔囔道:“嘿,我就知道你不敢看。”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但现在,既没有细雨纷纷,路上的行人也不如织,更不是清明时节。
但江丰已经气喘吁吁,几乎连一步也走不动了。
凤飞飞却坐着不闲腿疼,在车上不停地催促着,走呀走呀,怎么不走了,怎么跟着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
当然了,凤飞飞是千金大小姐,说话不可能如此粗鲁。
但她举手投足之间的那种表情所要表达的,却偏偏就是这个意思。
江丰也懒得跟她计较什么,只是双手伏在车把上冲着她连连摆手道:“哎呀,不行啦不行啦,真的不行啦,实在走不动了,我看这天儿也快下雨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歇脚养足精神再走吧。”
凤飞飞也不知道从哪折了一根树枝,冲着他“唰”的猛一挥道:“这荒郊野外的,我们去哪里找什么地方歇呀?”
江丰喘了口气,扶着车把站起来,手搭凉棚四处远望,终于看到一个牧童骑着黄牛施施然而来,便道:“那个什么,我去问问那个小鬼。”
说着,把独轮车往旁边一放,跑到那牧童身前,满脸堆笑地跟他打探这附近可有什么可以歇歇脚吃点儿东西的地方。
但是,那牧童人虽小,脾气可不小,性格倔得简直就像是他屁股底下骑着的老黄牛一般。
只见他将江丰上下打量了一番,哼的一下把脑袋扭到了别处,很不给面子地道:“谁让你叫我小鬼了,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说着,一夹双腿,驱着黄牛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