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锡舟后退一步,脸上似是受到惊吓:“你别靠这么近。”
暗夜中,他耳朵爆红,如玉的脸庞快要僵成一块石头。
不想让丁姝元发现他的异常,他快步走在前面:“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吧,还得收拾东西。”
他在心里暗暗唾骂自己,真是太逊了,元元也太大胆了。
丁姝元懊恼,什么啊,又是她误会了?
有必要这么比如蛇蝎吗,她又没那么吓人,切。
下一秒,她又笑出来,跟上去:“你跑什么,见鬼了啊?”
一晚上很快过去,天微微亮,丁姝元跟袁锡舟就等在路边,开往W市的客车马上就要到了。
她难得有些怅然,闲聊两句后,她看着袁锡舟说:“你说说你,跑回来这一趟图什么,天天累的半死,傻不傻。”
“重温一下小时候的时光。”图你。
丁姝元也没怀疑他这话,毕竟就算是现在村里的小孩儿帮着家里干农活也是十分常见。
但她还是不得不吐槽一句:“奇葩。”
“什么是奇葩?”袁锡舟迷茫,是褒义词还是贬义词。
只是从她的脸上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怪人。”丁姝元又换了个说法。
还想说点什么,客车却已经到了。
丁姝元将人送上车,站在路边摆手:“有时间常来玩啊。”
“我走了,下次见。”袁锡舟被客车带着远走,直到看不见人才收回目光。
丁姝元踢了一脚石头,也没走,她还要等收割机过来。
今天她得收麦子。
不光是她自家的,还有农场里要收的麦子也得收割,赶紧腾出地方来。
她承包的土地,上面本来就种着东西,一开始就答应了乡亲等他们收割完,这地才算是她的。
笨重的收割机开进村子里,好好的泥路就被压出好几道车辙。
丁姝元上了领头的一台车,给他们指路,这一天的活就开始了。
丁爷爷丁奶奶拿了尼龙袋、麻袋过来装麦子,黄灿灿的麦粒装进袋子,怎么看怎么喜人。
轰隆隆的机器响着,震的人耳朵发痒,还有恼人的麦芒尘土刺挠着人,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好心情。
丁姝元裹紧了脑袋上的破衣服,挠了挠刺挠的脸颊,袁锡舟今天真应该来体验一下,这样才算完整的体验过去的时光。
W市,西装革履跟人谈生意的袁锡舟莫名觉得鼻子痒,略微停顿了下。
客户敏锐的察觉,露出关切的表情。
“章先生,景裕春酒不愧是国内八大名酒,紧实,丰满,柔顺,层次分明,没猜错的话,这款葡萄酒用的是梅洛和赤霞珠,刚柔并济,甚好。”
那个和丁姝元一起干活时的大男孩不见了,袁锡舟矜贵的不似普通人,仿佛哪个贵族里出现的少主。
面对如景裕春酒这样驰名中外的大公司总经理,他也能游刃有余,自然的跟人谈笑风生。
丁姝元见了的话,她绝对会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