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歌这个巴掌,铆足了力气,可谓势大力沉。
直接把赵灵韵打了个踉跄。
若是之前,自然有人站出身来,替赵灵韵说话。
可是现在,也不看看沈良富等人是谁。
这可是包圆了此次会试前十一甲的狠人,而被他们寄予厚望的赵灵韵,也不过堪堪挤进前二十。
为了一个前二十,得罪前十一甲?
这笔账,怎么算都划不来。
更何况,他们大部份人,先前可还跟着一起嘲讽来着。
平白开罪了这前十一甲,此时恨的赵灵韵牙痒痒,又怎会替他说话?
赵灵韵被打懵了,憋红了脸,良久之后,才蹦出一句:“粗鲁!”
“孙兄呢?孙兄呢?他不是说消息属实吗?他人呢?”
“那姓孙的混蛋人呢?”
紧接着便是歇斯底里的大吼!
“灵韵兄,我刚才好像看见,他领着一个中年男人着急忙慌地出城了。”
有人好心提点了一句,可却叫赵灵韵彻底破防。
“混账!混账东西!”
“我对你推心置腹,你怎可如此戏耍于我!”
“混账,混账啊!”
啪!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另一个巴掌。
这一次,是甄仁义扇的。
“你们够了!我们都是读书人,怎可行如此粗鄙之事?”
“哼,你先后辱我名声多次,扇你一个嘴巴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传出去了,谁又能说得了我等半个不是?”
闻言,赵灵韵愣住了,回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反驳。
余光一转,却见沈良富也抡着手臂,跃跃欲试地走上前来。
顿时大惊,惶恐道:“且慢,且慢,我有话要说!”
“胡大家!对,还请胡大家主持公道!”
“他们南方文坛积弊已久,远不如我北方文坛兴盛,若是无舞弊之嫌,怎么可能包圆会试前十一甲?我恳请胡大家严查此十人!”
这番话一说出口,顿时激化了南北方考生的矛盾。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北方考生,站出身来,肯定其说法。
“不错,这十人我都知道,江淮两郡人氏,以往科举,均不得名次。”
“更别说包圆前十一甲,其中必然大有蹊跷!”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北方考生怒火中烧,认为沈良富等十人用不正当手段窃取了北方文坛的荣耀。
南方考生更是勃然大怒,驳斥道:难不成按你们的意思,我南方文坛永远出不了才子?被你北方永远踩在脚下,这才正常?
双方矛盾被赵灵韵一句话加剧,眼见就要动起手来。
关键时刻,一声清脆的铜锣声响了起来。
胡俨清了清嗓子,庄严肃穆道:“肃静!”
“我辈读书人,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我先前说了,此乃翰林院和国子监的诸位大人共同拟定,交给陛下定夺后的榜单。”
“难不成,你们已经胆大包天到敢妄议陛下?”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毕竟这年头,若是平白无故落得个妄议圣上的名头,今后怕是仕途堪忧。
“可是我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