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儿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胡菲菲,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在医院里大呼小叫的。这会影响病人休息的!”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也跟着传来过来。
“哦……是护士长。我这不是一时高兴嘛。下次我会注意的。”
“行了行了。赶紧换上点滴,叫他家长过来。咱们还要去查房呢!”
我感觉有个不怎么熟练的手,微微抖的在我左手背上扎了又扎。在一连换了四个地方后,终于扎进去了。
“呼~~还好他没醒。吓死宝宝了~~”
一阵如释重负的吐气声后,世界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
原本以为就这么舒服下去该多好,可左手从手背一直到整条手臂都开始胀痛起来。让我不得不睁开疲惫的双眼。
“我艹~~~这哪里是点滴,分明是在开闸放水啊!”
我看着那床头上高高挂起的吊水瓶,里面的药液以肉眼能见的度在快减少。艹,不会是遇到一个实习护士吧!在看到手背上那正冒着血的三个窟窿眼,我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了。
“嗒……嗒……嗒……嗒……”
一阵极不规律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没见着,一股劣质酒味便传了进来。
“魏子……醒了是吧?醒了就代表没啥事了,没啥事了,就可以回去了,啊~~。我的生意还没做完。还有几个客人等着呢!你自己回来,我先走了。”
我将头别向一边,懒得听他放屁。一个瘸子,摆弄一个擦皮鞋的摊子,说得跟自己有多大的一个生意一样。挣点钱,除了每天的最低生活水平能保持以外,连个存款都没有。
没错,这人就是我爸。说他当过兵,打死我也不相信。兵样没有,痞样倒还不少。当个痞子也好啊!至少不会被人欺负啊!可我这老爸,除了在家对我凶以外,在外面,就是个怂包。一群混混经常在他那里擦鞋,却一分钱也不曾付过。他还赔着个笑脸,跟个孙子似得。看着就让人生气。
“哎……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正在我呆的时候,先前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手……感觉要炸了……”
我虚弱的说道。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
那穿着白大挂的女护士,将头埋低,把耳朵凑了过来。
我看见他那微微隆起的胸前,一个着银光的铭牌上写着――胡菲菲,实习护士。
果然刚刚是她呀!
“手……我的手……”
我用尽力气朝她喊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菲菲以为是自己扎了我四针被我现了,连忙摆着手向我道歉。
“我是说让你看看……我的手……”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道。
“怎么回事?我来看看……”
那位查完房回来的护士长,听到我的声音,立马从门外,闪了进来。
一旁的胡菲菲在看到我的手后,整个人已经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