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笑了笑，有些尬。
一时也分不清尬的是他说自己诈他的话，还是尬自己之前真的没看出何初有什么问题。
毕竟超出认知范围的东西，人总是容易意料不到。
不过她好歹是亲眼撞见，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秋白像是看出她的疑问，解释说道：“他一次也未亲自来看过病，何大总管替他来抓过几回药，但用量并非是十岁稚童的。”
“所以，之后我便特地留意观察了，终于发现有次他的肩胛骨往外响了一声。”
所以，他就知道了。
这份观察力，也算是难得。
“大人……”琳琅的声音有些艰涩和困难，像是不知道说什么。
对方看了她一眼，神色依旧风轻云淡，“只要没有恶意，我不会多管闲事。”
少女双眼顿时光亮，张嘴就道：“大人最最最......”
但话没说完，就被秋白抬手打断。
“行了，来来去去就这么一句，一点新意也没有。汤我替你送过去，你就坐在这儿好好喝完姜茶，等雪小些了再回去。”
......
琳琅挑了几本古籍揣回去时。
屋里正烤着盆暖烘烘的炭火。
“咦，这是哪来的？”她一回来就换了那身衣物，以免妙语那个事精看见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
豆芽拨弄了下炭火，笑道：“这是绛喜宫的瑞贵人赏给你的！我估摸着你应该快回来了，便先烧上了！”
桑榆虽说不至于宠冠六宫。
但因为肚子给力，母凭子贵深得看重和厚爱。
所以冬天自然也不可能缺炭火，但没想到居然给她送了这么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