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嫤松开勾着周彧脖颈的手,娇娇笑道:“陛下召你,你快去吧……唔……”
周彧腰身猛地一沉,两人都畅快地轻哼出声。
赵嫤情难自抑,小脸一片殷红,却又顾及着窗外有人,张口咬在了周彧肩头。
周彧腰身紧绷,流畅的线条显露无疑,动作大开大合。
赵嫤在他怀中软成了个玉雪团子,却又似一团轻盈的羽毛,叫狂风骤雨卷积着一阵哆哆嗦嗦。
周彧在她耳畔轻吻:“等我回来。”
他走了一会儿,赵嫤好一会儿才从余韵中抽身而出,拢了衣裳招呼惜雨打水进来沐浴。
*
勤政殿。
乾元帝身着柘黄龙袍,神色威严地坐在书案前,皱眉看着手中的文书。
翟寿亭瞿宰相几人低头立在下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陛下,小王爷来了。”
门口,大内监进忠开口禀报。
“请。”乾元帝抬眸,脸色好看了些。
周彧身形挺拔地跨进门槛,朝着上首行礼:“陛下。”
“元晟来了。”乾元帝瞧见他,面上露出了笑意:“这么晚叫你来,恐怕扰了你的美梦,你心里不会怨怪朕吧?”
他目光随和,含笑打量了周彧几眼,眼眸深处,却藏着警惕。
朝堂之上,十之八九的臣下对周彧都是推崇备至。
选“七娘”这样的事,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们却非要喊周彧来商议。
周彧如今在朝中,已经到了这么举足轻重的地步了吗?
再想想晋阳王手中握着的大军,他更是寝食难安。
这父子二人,一文一武,几乎霸占半个朝野,也是时候该收拾收拾了。
“听候陛下诏令,乃臣子本分。”周彧垂眸,面无表情地回。
乾元帝转开目光,心中甚是不悦,除了周彧,满朝文武谁敢对他如此傲慢?
“女儿节选‘七娘’的事,元晟可都听说了?”他开口询问。
周彧淡淡回:“臣不知。”
“太子妃和雍王妃选了个叫‘赵嫤’的女子,打算在女儿节当日,让她扮‘七娘’。”乾元帝简略地道:“此事,原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朕听闻,诸位爱卿家的嫡女对此结果,都很是不愤,说那赵嫤声名狼藉,不配此位。
这才召这位爱卿来商议。
诸位爱卿有什么见解,都可说来。”
瞿宰相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
瞿宰相上前道:“陛下,臣以为,太子妃与雍王妃都不是胡来之人。
既然二位王妃都选择了赵嫤,那她身上定然有什么过人之处,真觉得还是该给那女子一次机会。”
“赵嫤就算再有过人之处,也当不得‘七娘’。”沈御史站了出来,拱手行礼:“陛下,女儿节各项风俗,虽是民间所为,图得是让民众乐一乐,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在帝京,此风俗一向有朝中大员承办,今年便是瞿宰相全权处理的。
臣以为,既然与朝中官员有关,那便是陛下的脸面,也是我大渊的脸面。
这样的盛会,怎么能让一个名声极不堪的女子在女儿节当日,乘坐花车载歌载舞,招摇过市?
那岂不是要叫邻国笑我大渊无人?”
沈御史便是沈若兰的父亲了,他说话时义正辞严,满身正气。
今日回家,他听闻女儿说起选“七娘”筵席上的情形,也知道赵嫤的名声,气得直大骂了几句,立刻便进宫求见乾元帝了。
另外几位大臣见状也都纷纷开口,不过所说的话,都是大同小异。
有的向着瞿宰相,有的则向着沈御史,不一而足。
乾元帝摆摆手,众人都安静下来。
他开口道:“你们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朕一时也难决断。
元晟,你有什么见解?”
周彧抬眸,望着上首道:“臣以为,沈御史言之有理。
如此盛会,是该寻个妥当之人。”
“那你的意思是,重新选一个?”乾元帝问。
周彧点头:“是。”
瞿寿亭是先帝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