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巧巧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像是这么说的。”
程清婠撇了撇嘴:“看这样子,那几位富商怕是要失望了。”
连枝听着这话,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几人逛了一下午,买了煤炭,过冬的粮食,再和修缮的师傅说好了时间,随后就回了宋家村。
黄昏下,程清婠一行人将马车上的东西搬进屋子里。
围观的村民们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是不甘又是嫉妒的。
“这程氏怎么就这么好命,生的是个丫头片子,还这么争气。”
“是啊,看这一件件的东西,跟不要钱似的。她们收留的那个小丫头,头上都带上了珠钗。”
宋巧巧的二婶秦氏听着这话冷哼一声:“什么争气呀,不就是勾搭上了那新来的大官嘛,不然就凭她,怕是连种子都不认得。”
“诶,那是你们家巧巧吧,看看,头上也带着珠钗呢。你那嫂子也是,连衣裳穿的都好多了。”妇人轻笑着拉了拉她的袖子:“当初是不是后悔分家了,要不分家,现在指定有你一份呢。”
秦氏面上十分不自在,翻了白眼:“勾搭男人换来的,我才不稀罕。”
说完,就转身回了家。
她看着自家那两间破破烂烂的瓦房,气冲冲的推门进去。
屋内的人都已经吃完晚饭,坐到了床上,留下一桌子剩菜剩饭。
秦氏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床上的儿女骂:“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吃了饭,这桌子上留给谁收拾?”
“阿娘,我和妹妹忙着给弟弟们缝补衣裳,你就收拾一下呗。”十七八岁的宋招娣一边拨弄着线,一边说道:“不是您说,什么事都先顾着弟弟吗?”
“你!”秦氏坐在床上把鞋子脱了,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甘心,沈员外有什么不好的,不缺吃不缺喝的,五两银子的彩礼,每个月还有五百文月例,你若是嫁过去,你弟弟就有钱上学了。”
“你既然觉得这笔买卖划算,您就嫁过去做妾呗,刚好那沈员外的年纪和您也差不多,那五两银子刚好可以给弟弟们说个媳妇。”宋招娣冷冷的看了妇人一眼。
“宋招娣,你翅膀硬了是吧!”秦氏一拍桌子,扯着嗓门喊道:“你既然这么有本事,学学大房的贱丫头,去讨好都程清婠,给家里挣点银子回来!看看大房那母女,头上戴着珠花,身上穿着好衣服,好歹是至亲兄弟,也不知道送点过来。”
“阿娘,天才刚黑,您就开始做梦了?之前撺掇着阿爹和大房分家,差点把他们娘俩逼死,她们不来报复都算好的了。您啊,快洗洗睡吧。”老二宋盼娣和姐姐对视一眼,笑着说道。
“嘿,你们两个今日合起伙来气我是吧。别以为我不不知道,刚分家那会,你们几个丫头片子经常去那边送饭菜,她们母女这才活到现在。不然,她们早就饿死了,那边的田地,也早就是我们的了!”
宋招娣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针线活放下:“田地多了又如何?阿爹每日躺着不干活,几个弟弟您又心疼不让下地,这几亩田不都是我们几个姐妹种的?”
“我不管,你们几个要么明天就去找宋巧巧,要么,我就把你们都送去青楼,也能卖几十两银子!”
宋招娣听着这说了几十遍的话,没放在心上,径直躺下,直接闭上了眼睛。
秦氏看着女儿们没人理她,就走到另一间房,哭着和儿子们诉苦。
可这几个小子都被她惯坏了,一见到她全都装睡。
她走到自己的屋子,看了一眼睡得死死的男人,叹了一口气,坐到床前哭了起来。
程家,众人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好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各个都打着哈欠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