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就落荒而逃。
程清婠扶着程画儿进屋,轻声说道:“以后他们来,阿娘把门关了就是,不必理会。”
“都怪我当初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王八蛋。”妇人轻声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
“人渣嘛,哪里都有。”程清婠一笑,说道:“阿娘,咱们明天叫上刘婶子和巧巧姐,一起去地里把粮食收了吧。”
“可你明天早上还要祠堂听学呀。”程画儿想了一下,随后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和刘婶子一起去,你和巧巧先去学堂。”
程清婠听着她坚定的话语,想了想,应了下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随后就其实去厨房做饭了。
程清婠拿着今天刚磨好的面粉,打算做个烙饼。
她先将面揉好,再将锅烧热,把杆好的饼刷上一层猪油,放进锅内,等到两面金黄的时候再出锅。
程画儿闻着香味走进厨房,看着放在碗上的几个饼,咽了咽口水:“婠婠,你……啥时候学会烙饼的?”
“啊,就是前两天在镇上的时候啊,我看着他们做,就想试试,没想到真的成了。”
程清婠面色不变,将饼递给妇人:“阿娘快尝尝。”
程画儿咬了一口,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真好吃,等明天刘婶子来的时候让她也尝尝。”
程清婠笑着应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不停。
“程夫人,程姑娘,你们在家吗?”
阿竹声音从外面传进来,程清婠连忙将锅铲递给妇人,走了出去。
院子外,阿竹牵着一头牛,手上还提着一个食盒。
“程姑娘,这是给夫人的药。大人听说,您最近需要头牛,于是就让我带了过来。这头牛十分强壮,不出三日,定能将面粉磨好。”
程清婠愣了一下,接过食盒,半响才道:“你是不是事事都要和你们家大人禀告?”
“姑娘的意思我不懂。”
“你们家大人怎么知道我需要头牛来转石磨?”
阿竹听到后笑了一声,随后说道:“这件事您的去问程夫人。”
程清婠转过身,看了一眼厨房里的身影,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股糊味堵住了话头。
“不好。”她大叫一声,将手中的食盒塞给阿竹,立马跑进厨房。
“婠婠,这饼……糊了。”程画儿举着锅铲,满脸无辜。
程清婠看着面前的人,松了一口气:“糊了就不要了,您没事就好。”
说完,就接过锅铲,把糊了的饼放到一旁。
“我方才看着你和外面那孩子说话,觉得你和他还挺般配的,就一时之间看入神了,忘记翻面了。”
程清婠听着这话,这才想起来阿竹还在门口站着,于是就转身对着妇人道:“阿娘,您去外面把他手上的药拿过来吧。”
程画儿点了点头,立马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程清婠烙好最后一个饼,放在碗里。
正打算端进屋里,就听见程画儿在追问阿竹的信息。
“你今年多大了?娶妻了没有?家中是干什么的?”
“我今年十六,未曾娶妻,家人们都在元家做事。”
“元府的家生子啊,那你觉得我们家婠婠怎么样?”
阿竹听到这话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
“你看不上我家婠婠?”
程清婠端着面饼,连忙走进来:“阿娘!”
程画儿却不死心,依旧追问。
“这……我对程姑娘,绝无非分之想。”
程画儿听到这话,还想问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程清婠拿着几个面饼装了起来,递给阿竹:“时间不早了,回去替我谢谢你们家大人。”
阿竹一听,连忙接过东西,起身走了出去。
程画儿看着这背影,轻声说道:“长相英俊,身材魁梧,日后定能护得住你。”
“阿娘,他刚刚说了他没有那个心。”
“胡说,没有那个心对你这么上心做什么?这分明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程清婠咬了一口面饼:“他哪里对我上心了?”
“每天送药,帮忙抓贼,帮忙收割,再就是今日,还送了一头牛过来,这还不算上心?”程画儿掰着手指说道。
“您说到牛,我倒是想起来了,您是不是在元大人面前说过我们家要头牛?”
“是啊,那天去祠堂的时候,就顺带聊了两句。”
程清婠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阿娘,元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您都这样说了,他当然要来解决我们的困难啊。”
程画儿听着这话,仔细想了想:“这样说,这牛是元大人送来的?”
程清婠点了点头。
“也是,我前几天还听刘寡妇说,屋顶漏雨,下雨的时候跟个水帘洞似的。不知道怎么传进元大人的耳朵里,第二天,就让人重新盖了瓦。”
程清婠见状,连忙说道:“所以说啊,元大人是个好官,咱们可别瞎搞,到时候阿竹都不敢来我们这了。”
程画儿点了点头,看着面前人:“我这不是想给你找个好夫君,日后能护得住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