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
太史慈听过探马的回报后担忧的向曹纯说到,“子和兄,按敌军目前这种搜索前进的速度即使再慢恐怕最迟两天后就要到达古城了,以我们现在这点人,想守住这里,只怕很难啊!”
曹纯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古城太小,又无地利,而且汝南方向随时会派援兵过来,到时候腹背受敌,我们这点人想守住这里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绝不能死守在这里!”
太史慈疑惑的问到,“不守?难道继续跟敌军兜圈子?”
曹纯摇了摇头,“子义兄,主公当初只是命令我们截断敌军的粮道,逼敌军撤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我们该走了!”
“可来时容易去时难!来的时候我们是偷偷摸过来的,走的时候怎么瞒过古城这么多人?一旦我们离开,古城里的人出去通风报信,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曹纯解释到,“这个问题我想过很久了!首先,我们是小部队,可以走偏僻难行的地方,敌军大部队很难追上我们;其次,我们善于隐蔽行踪,敌军想发现我们都难;然后,即使敌军发现了也只能派小股轻装的骑兵来追,以我们的体力和耐力,敌军想追上我们都难,就算追上了,以我们的战斗力可以轻易消灭这种小股的追兵;至于古城内通风报信的问题,自从我们来了以后,古城一直是军管,晚上也是宵禁,所以我们晚上人衔枚马裹蹄安静的撤退的话,被发现的几率很小。走的时候在俘虏的饭菜中下迷药,安静的杀光他们!再在城墙上摆些稻草人造成我们仍在的假象,起码就能一直蒙到天亮!另外,我们走之前趁天刚黑的时候在城门周围和往安乐城方向的路上设些陷阱,走的时候再将城门封死,城里的人就是发现我们撤离了又能如何?如果有人是想去通风报信的,踩到陷阱也是活该!”
太史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有些愤怒的说到,“好吧!撤退我能理解!可是把俘虏杀光?他们都是已经投降了的人,这样是不是过于残忍?而且那些不是古城人,却被我们关在城里好几天,急着想回家的百姓怎么办?万一是他们先出去踩到了陷阱呢?”
世家出身的曹纯根本就没有打仗还顾及百姓这一概念,不过看到顶头上司的脸色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到,“子义兄!这是没办法顾及的,战争就是如此,没有屠城,我们已经是做得很仁义了!你要知道,俘虏都是受过训练的士兵,他们很容易被组织起来快速破坏我们在城外设的陷阱,这对我们撤退所需的时间是不利的!而且你是将领,首先必须是考虑如何完成完成主公的命令,其次是对手下的弟兄的生命负责,至于百姓和敌人,如果在不妨碍以上两点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是平民出身的太史慈对于豪门出身的曹纯如此轻贱人命的话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我们还是可以避免的,比如……”太史慈来回走了两圈,想了想后接着说到,“比如,我们可以加大在俘虏饭菜中迷药的分量,而且可以把东方玄一家带走,没了他就没人能组织城内的士兵。而且我们可以在那些稻草人身上贴上字条,等到白天他们发现稻草人的时候也能看见通告,知道城外有陷阱,他们还是不能出城的,等他们探明陷阱,我们早就走远了!”
毕竟太史慈是主将,曹纯只能有所妥协,“好吧,就这么办,不过我们不能带走东方玄一家,那会拖慢我们撤退的速度,而且他已投降我们,留下他估计袁术也不会放过他,不如我们先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太史慈马上否决到,“不行!这样以后还有谁敢向我们投降?即使袁术杀他那也是袁术的事,绝不能死在我们手里,最多我们将他也迷晕!”
曹纯拗不过太史慈,只得点头答应,不过最后补充一点,“我们走之前必须将城里粮仓中的存粮销毁。”见太史慈的脸色又变了,急忙解释说“百姓家的存粮足够支撑两天的,等两天后,敌军就会赶到,让敌军去想办法安抚自己的百姓好了,这样他们将没精力来追我们!”不过曹纯有些话没说出来,估计过于仁义耿直的太史慈也不会想到,那就是以袁术历来的名声,敌军是不可能管百姓死活的,不抢百姓的粮食就已经不错了!
太史慈听了此话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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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两天的路程走了整整四天才到,看着已经举目在望的古城城墙,这些天白天要小心翼翼排查陷阱、四处收集粮草又吃不饱饭,晚上还要战战兢兢提防敌人偷袭无法安眠的袁军战士总算放下了一直吊着的心,只要攻下古城就安全了。
当副帅陈纪正准备命令士兵就地安营扎寨,让士兵休息恢复体力的时候,古城城门突然打了开来,一群人欢呼着跳过城门前密集的坑洞向这边跑来,明显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不过必要的提防还是要的,谁知道是不是虎豹骑耍的什么诡计,想到此处陈纪立刻下令到,“命令前方的人停止前进,过来一个代表就可以了!”
士卒立刻张弓举枪,喝令前方冲过来的百姓停止前进,只许派一个人过来。
刚才还兴高采烈欢呼着的百姓见到这个架势马上停下了脚步,噤若寒蝉。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终于挤出了一个代表,提着打颤的腿一步一步的抖着走上前来,刚走到前方阵营,陈纪已等得不耐烦,直接叫士兵架了上来。
“你是何人?”
来人打着颤回答到,“在……在下古城……城守府……府管事,贱名……名东方招财!”
看见这个东方招财如此害怕,陈纪只得放缓语气温和的问到,“哦?此城不是被荆州兵占领了吗?他们人呢?”
东方招财见这个大将军好象还算温和,心中的害怕降低不少,说话也变得利落起来,“回将军,两天前他们就撤走了!刚才看到大军前来还以为是敌军去而复返,后来看清将军旗帜才知道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