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是长麟,就算是一干两广文武也仓都在脸!写满了小祸品,甚至还有些人觉得粱鹏飞这家伙是不是谎报军情,然后再玩一个拿百姓脑袋还计战功的手段。
但是,深知道梁鹏飞能力的王守礼站了出来进言,认为不管如何,总归是要眼见为识,既然都等了半天,还没有见到那些英国人的战舰逼近广州,说不定还真是被梁鹏飞所阻。
当下长麟干脆安排了人员留守广州之后,点了三千兵马,与一干水6将领,齐齐往那虎门疾奔而去。而到了虎门,当他们看到了那几艘仍旧还停留在珠江水道上,高大雄伟,但又已经残破不堪的英国战舰时,才确信梁鹏飞并没有说谎。而当他们赶到了粱鹏飞所在的沙角炮台,看到了那些已经被解除了武装的战俘之后,终于完全地放下了心来。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长麟不得不暗暗心惊,梁鹏飞这家伙还真够有本事的,凭着一镇水师之力,依托着虎门炮台,不仅仅击退了英国的庞大舰队,击毁击伤敌舰七艘(还有跑的,当然没办法算上去),另外还宰了近千名英国,俘虏了近二千号人。
“怪不得,昔日在离京之前,本督曾经拜访过和大将军与福大将军,二位大将军都向本督极力推荐梁总兵,今日方知二位大将军对梁总兵之评果然恰当,不愧是我广东水虎的一员虎将啊。”长麟抚着长须颇有些感慨地道。
“大人谬赞了,其实末将能够取得些许微功,还不是我广东水师上下诸人齐心协力,更有总督大人您戳力支持,否则,末将岂能够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修复虎门炮台,凭此来守住国门?”梁鹏飞嘴巴一歪一带,几乎把所有人都给刮了进来,立功嘛,一个人吃独食是很容易引起同僚的不满,反正镇守虎门的是自己,拒敌于国门之外的功也肯定是自己的了,其他的功劳,怎么也该分一分,让大伙都喝喝汤,皆大欢喜方好。
“这家伙,还是那么会做人。”旁边的王守礼已然是眉开眼笑,心里边却对梁鹏飞仍旧能够在这个时候保持一颗平常心而钦佩不已,有这样的下属还真是让人放心啊。
“英夷此番为粱总兵所部击得溃败而逃,总督大人,末将以为,该乘此良机,趁胜追击方为上策。”这个时候,褐石镇水师总兵蒲志高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脸的英武伟烈,声音也显得那样的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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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言一出,诸将纷纷邀战,就连那些6路诸将也全都跳了出来,一个二个,的嘴巴大得没边了,甚至有些人建议干脆打到英国人的老巢去。
粱鹏飞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主要是为了控制住自己想要捧腹狂笑的冲动,这些家伙还真当英国佬是落水狗,有那么好痛打的吗?真要那样的话,自己又何必费尽心力地在虎门一战玩那么多的阴谋诡计?
“老弟,怎么样?”王守礼身为水师主将,本欲也跳出来应声附合,可是看到此战的功臣梁鹏毛的表情有些古怪,当下就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向梁鹏飞问道。
“这个时候我能说什么?说英国佬很强大,我们最好不要妄动追击的念头,省得让对方把我们给吞了,你说,我要真说了这话,这几位兄台能高兴吗?指不定还当老弟我是怕他们抢了我的功劳呢。”粱鹏飞双眉微挑,冲那王守礼低声苦笑道。
“这倒也是”王守礼大手摘下了凉帽,摸了摸光溜溜的头皮:“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梁鹏飞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心劲也上来了长麟转过了头来望向粱鹏飞温言道:“梁总兵,你以为如何?”
“一切凭总督大人决断,只是末将以为,英夷初逢败绩,信心稍有受挫,然末将观其舰队退走之时仍旧是队型严谨,虽败不乱,所以只梁鹏飞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因为,他这话儿虽然已经是说得相当的委婉,可是,那些立功心切的将军们却一个二个全拿眼睛瞪着梁鹏飞,神色都很是不善。
长麟抚着自己的长须却没有点头认同粱鹏飞的话,这一仗打下来,粱鹏飞这边虽说是依托炮台死守,可也还是与英夷的6军面对面的干上了一架,而粱鹏飞所部不过五千上下,却俘获了对方近两千,宰掉了一千多,已方伤亡不过百余,这说明什么?只能够说明一件事,除了地形优良之外,想必这些英国佬也是怕死之辈甚多。
要不然,干嘛已方的战舰被困也不救援,士兵们让梁鹏飞给俘虏了也不管。这自然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看样子也是欺软怕硬之辈。
不仅仅长麟这么想,在场的诸将也都如此想,广州将军福昌想了想,也站了出来凑热闹道:“长总督。为了防备英夷犯我广州,诸镇水师都已然抽调了水师精锐于珠江水域,而英夷不远万里而来,劳师远征,本为兵法之中的大忌,而如今遭梁总兵重挫,士气必然大跌,如果我们纠集大军乘胜而击,不仅可使英夷丧胆,更可以震摄西方诸夷不轨之心,以彰我天朝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