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下官当然知道,汝里边。是伙西夷专私商人的赃物,一是陈副将听闻有人欲在我台湾府打狗港走私,派人查访,得知这个货仓有问题,所以,陈副将令其下属将此货仓看守住,以防备那些不法商人将货物转移,而且将此事知会于下官。我与陈副将这才赶来。”永福这番话说得底气十足,一脸的正气。
旁边原本脸色灰败的陈光昭听了没两句,不由得两眼一亮,似乎原本被抽走的生气又回到了身体里,连连点头不已:“正是,正如永大人之言,若非如此,末将岂会指使部下来监视一个小小的货仓?。
“哦,两位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粱鹏飞那双眼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跟前的两人,永福藏在袖子里的手使劲地也着掌心的汗水,说不紧张那是扯蛋,不过,对于永福这样的老官油子而言,哪里会不清楚跟前这位梁总兵的底细。
不说其他。广东知府走私一案,这家伙直接一口气就砍了三百多颗人头,没有入仕之前,居然把那纵横南洋一带的好些西夷海酋的脑袋当成了贺礼呈给福康安。
更别提此人到了安南之后。金兰湾一战,居然宰了对方五千人,总之,梁鹏飞的名声在两广以及闽淅地区的官场之中很不好,残忍好杀,做事率性而为,不知道断了多少人的财路。若不是深得那福康安的庞信,后又受那和氏兄弟的青眼有加,怕是早就把这家伙给”
所以,就在刚在来的路上,永福在脑袋里边就开始盘算着各种事情生的可能性,并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陈光昭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白痴级的蠢货,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抢过了话头,说不定这个白痴现在已经让梁鹏飞这家伙给诈出了底。
“如果不是这家伙掌握着台湾的水师,而走私只能通过海路进行,自己为了不引人注目和安全起见,利用水师的战船来走私,否则怎么可能会让这个蠢货分上一杯羹?”永福暗暗恨的直咬牙。
“既然大人已然清楚了事情的经过,那下官也就放心了,来人,还不快把货仓给本官看守起来,难道还需要本官自己动手不成?!”永福嘿嘿一笑,朝着身后边一挥喝道。
“不用劳烦永大人您的兵马了,末将已经奉总兵大人之令,看守此货仓。”这个时候,吴良笑眯眯地从那看守货仓的士卒中间冒了出来,朝着永福抱拳行礼道。
“这,呵呵呵,梁大人,您公忠体国之心,下官很是佩服,不过,此处乃是福建省台湾府治下。并非广东地域,梁大人,您的属下如此做,是不是显得有些越权了?”永福转过了脸来望向梁鹏飞,一脸乐呵呵的和气相,不过这话可就是棉里藏针了。
“永大人这话说的不错,照常理来看,粱某如此做,确实越权了,不过,若是当地官员与走私商人同流合污,粱某身为朝庭官吏,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梁鹏飞脸上那和悦的笑容渐渐地变得阴冷了起来。
永福表情不由得一僵。不过很快心里的那丝慌张就被他压制住。“粱大人,您似乎话里有话啊。莫非梁大人您听到了什么谣言不成?”
“谣言?”梁鹏飞挠了挠自毛光溜溜的下巴,缓缓地踱步到了那陈光昭的跟前:“好象听到那么一点,听闻这打狗港这里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开鸦片烟馆,不知可有此卓?。
“这个,,下官不太清楚。”陈光昭垂着头让粱鹏飞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变化,可是,梁鹏飞却看到了他的手在紧张地摆弄着那手中的马鞭。
粱鹏飞淡淡一笑,抬起了眼皮,看向那永福继续说道:“而且,我还听说,其中有两间鸦片烟馆,可是永大人您名下的产业,而陈大人还有几位水师将领合伙开了另外两间鸦片烟馆。这是谣言还是行么,还望永大人给本官解释一二。
梁鹏飞再次踱步到了那永福的跟前,那笑眯眯的眼中有着阴枭歹毒的寒芒闪烁。
永福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被梁鹏飞的视线约灼出了两个深洞,额头上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冒了出来,梁鹏飞那魁梧雄壮的身躯给他以一种强大的压迫力,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过,事关性命,永福挣扎着争辩道:“大人,这完全是谣言,污蔑,下官也是朝庭命官,焉能不知逝世宗皇帝和皇上都下令禁烟?如果这打狗港真有鸦片烟馆,必然是某此奸馁小人贪图厚利,借用我等之名号,想以此恐吓住那些平民百姓,”
“好了,是非黑白,一会儿自然就会见分晓,看二位大人的汗,看样子今天的太阳还真够毒辣的。来来来,这边阴凉一些,咱们到这里稍坐,品茶聊天,以候佳音如旧粱鹏下眉头断了永福那卜了翻飞个不停的嘴咀儿跟前一张一合。
永福没有想到梁鹏飞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一会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