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啦,,又一斤。上好的描金茶具给砸在了地板上,除了留,一地的茶清之外,并没能让那阮文岳的心情好过多少。
“父王息怒,您这样会气坏身子的。”刚刚步入了殿内的阮宝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向那阮文岳劝道。
“息怒,我怎么息怒?!我早就知道那乾隆派来的那两个王八蛋不是好东西,看看现在,城外的码头清国驻军大营现如今除了他们大清的六千兵马,又多了三四千。”
“父王,那些人不过是一些流民乞丐,他招得再多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他们一没军械。二没弹药,难道让那些家伙拿着木棍上战场不?”
听到了这话,阮文岳似乎觉得好受了点,坐到了榻上,那些战战兢兢的侍女太监们赶紧上前来把那一地的污溃给收拾掉,重新给阮文岳父子奉上了茶水。
“如果光是一些流民倒也罢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征召了那些汉人,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阮文岳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深深地叹气道。
阮宝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微微一僵,他明白自己的父王在说些什么,那些汉人,跟安南的人有些不一样,不仅仅是生活习惯,而且在很多方面前不太一样。勤劳,耐苦,而且性情坚韧。
正是因为这些。那些汉人普遍的富有程度要过安南的当地人,自然,就会引起当地人的眼红与嫉妒,最终,造成了双方的对立。
还有一点就是阮文岳昔日在嘉定,可是将那嘉定城中两万余的汉人一屠而空,他的凶名,更是让那些汉人恐惧与不满,虽然他们的不满隐藏得很好,而且阮文岳也很警惕,他的军中,没有任何一个汉人,而且对汉人极为提防,甚至在税赋上,汉人也要重于安南人。
他就是不希望那些汉人在他的眼前占据某个层面的主导的位,因为他害怕,有朝一日。谁知道那些汉人会不会想起旧事,要知道,汉人最为抱团,也最为固执。
绥和城里边并不多。可也不少,馁和城十余万户中,也有近一万户是汉人,这可不是小数目,不过,这些人都被压在社会的最底层。
可是这个情况,在那些清国人的到来之后,开始生了一点一滴,悄然的改变,而现在。阮文岳虽然明面上下文,许那清国将军自行在富安庆和两府招募士卒。可实际上,他暗中下了严旨予各地官员,不仅仅不帮忙,还要想方设法地让他们招不到兵,严令百姓,禁止从军。
可是,那两个清国将军实在是坏透了,居然想到了从流民之中招募士卒,然后。清国将领还让他们的属下凭借着他们的汉人身份,居然硬是说动了一些绥和城中居住的汉人,加入了军中,虽然名义上是杂役,可阮文岳可不是智商只有二十五的白痴。
虽然到了如今为止,不过三百多名汉人。这已经触到了那阮文岳的大忌,可是,黑纸白字,上面可没写不许络和城的汉人应征。这如何让阮文岳如何不憋气,要不能摔上几个茶杯,抽打下那些太监宫女撒撒气,说不定他阮文岳还真要憋得个五脏俱伤,吐血而亡。
“父王,孩儿觉得事情不会那么严重吧?再怎么说,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外人罢了。”
“正因为是外人。才更可怕,唉早知道,他们想招兵,我就直接让他们招就走了。哪还会有这么多的麻烦。”阮文岳气的直想骂娘,也想狠狠地抽自个一巴掌,要不是当时还自以为得计。哪里会有今天的局面。
阮宝摸着下巴,眼珠子一转:“父皇,那些蒋国官吏贪婪得很,此次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奉上命,不得已而为之,要不,孩儿务找一找他们,私下里”
阮文岳沉吟了半晌,摇了摇头:“终究不妥,这样一来,一反一复的,反倒惹得那两人疑心。”
“要不,孩儿”阮宝把脑袋探上了前,在那阮文岳的耳边一阵耳语。
阮文岳听到了阮宝的主意,不由得一呆。“这,这不太好吧,毕竟这种理由,实在是拿不上台面来,万一那边真要追究起来”
“父王,儿子这不过是杀鸡敬猴罢了,只挑几个,寻好了由头。如果一来,既不会影响到大局,就能震摄那些汉人,让他们清楚,这片地面上,还是咱们阮家的治下。”阮宝阴侧侧地笑道。
“若不乘着这个时候把源头给掐了,父王,这绥和城里边,可是有一万多户,好几万的汉人啊。”
阮文岳的眉头紧紧地锁着,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地道:“此事务要保密,切忌不可引火烧身。必须把咱们给撇清撇干净。”
“父王放心,儿子知道怎么做,一定会让这事妥妥贴贴的。”阮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