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也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不知道为什各。吊然知逝集绷口的这股子怒气并不是对着他们所,可是,走进了屋子之后,那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和沉闷感让吴良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权威日盛啊”吴良搓了搓汗的手心,不由得在心中感慨道。
看到孙世杰这番作派。梁鹏飞只得收拢了脾气坐下,喝了两口茶水,总算是觉得心情平复了一些:“你们二人可知道安南嘉定?”
“知道,嘉定原名西贡。乃是前明时,各个藩属国前往朝贡前明的必经之地,故尔名西贡,后来才改成了嘉定,原本嘉定为阮氏三兄弟丰最弱的阮文吕所据的都城。后为南阮阮福映所破,现如今。乃是南阮,阮福映暂时的都城。”孙世杰一听粱鹏飞的询问,想也不想立刻答道。
对于这位广闻博记。最擅长于作情报收集的孙世杰,梁鹏飞非常的满意,至少,请这个师爷还真没请错,不仅仅在军事参赞方面有着才华,而且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也是个顶个的。
“没错,我记得,那阮福映攻取了嘉定之后,便自封为了嘉定王,现如今,他可还顶着这个自封的王爵呢。”吴良也笑呵呵地道。
“那你们二个可知道那西山军昔日在嘉定的大屠杀一事?”梁鹏飞却没有笑,淡淡地又问道。
话一出口,孙世杰与那吴良都不由得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皆把目光投向了粱鹏飞的身上。“大人,您说的事情,似乎是在十多年前的那一场西山军分裂之前的事情?”孙世杰想了想,眼前一亮。
看到梁鹏飞把目光投来,孙世杰清了清嗓子:“乾隆三十五年,当时南阮为权臣张福峦把持朝政,南阮土地多被士伸官僚夺战,百姓元,以为生,成为流民。
那阮氏三兄弟亦受此苦。不堪世道之乱,在西山邑建立屯寨,举起了反旗,他们反南阮之初。曾以声讨张福峦、拥立皇孙肠为号召,百姓深受盅惑,不到两年。西山军夺了归仁府城,并北攻广义、度南两府。乾隆三十八年夏。西山军已然据有北起广义,南到平顺的广大地区,把南阮朝的势力拦腰截断。北方郑氏乘机南下,以图南阮与西山军”
“乾隆四十八东,阮福映势穷力竭,引两万余遢罗军队入侵,助其复国。但遣罗侵略军为阮文惠击溃,阮福映被迫流亡遢罗。就在这一年,阮氏三兄弟因为分权不均,开始内部出现裂痕,阮文惠险被刺死,逃离了嘉定,而那些支持际文惠的汉人被阮文岳、阮文吕率军镇压掉了。”
孙世杰抿了抿嘴皮子看了沉静如水的梁鹏飞一眼,又接着说道:“听说,五千汉人军士中除了两千余留驻于嘉定城外的军士听闻了消息先行逃散之后,城中的三千汉人军士皆被自己昔日的袍泽所杀,连带那嘉定城内的一万八千多口汉人也都被屠杀殆尽。”
听到了这个故事,吴良不由得脸色微变,两眼圆瞪:“一万八千多?”
孙世杰摇了摇头,冲吴良欠意地笑了笑:“这个传闻不知真假,不过,应该大致不差。”
“孙世杰说的没错。其实也还有没被杀掉的,约有五千多妇蠕,不过,都让那阮氏兄弟配给部下奴为婢,又从中挑选姿色上佳者,以充宫中”梁鹏飞嘴角微微地一弯,像如一把带着弧度的狭长战刀,那双浓眉微跳,显然他的心中已是怒极。
梁鹏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手指头在桌案上轻轻地敲了敲:“原本在西山军中,有两只汉人队伍,分别号称忠义军与和义军,是两位大清商人集亭与李才分别拉起的队伍,后来忠义军战败四散,集亭跑回了清国,被两广总督处决。而和义军李才及其部下三千汉军,就死在了嘉定的那场西山军内乱当中。
“大人,莫不是您今日听闻了这个消息,以至如此生气?”吴良冲梁鹏飞道,不待梁鹏飞答话,吴良又自说自答。“不说是大人令,就是卑职听了也着实恼怒之极,只是,就算是再生气也没用,毕竟,这里不是大清的地面,是安有”
他这话的目的也就是想开解开解梁鹏飞,生怕这位梁大参将一时忍耐不住去寻那阮文岳的麻烦。到头来,反而更麻烦,毕竟自己等人可是在阮文岳的地盘上,虽然现如今阮文岳是安南几个势力中最为虚弱的,可问题是,为了这种事情出头,万一传回了国内,那事情可真就闹大了。
“就是因为这个,老子才他娘的这么生气,***阮氏兄弟,这个仇,你们跟老子可算是结大了。”梁鹏飞悻悻地拍了一把桌案,震得杯盏乱跳,却又显得那样的无奈,是啊,这件事情,暂时是他没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