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杰克船长甚至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绝望的任由一枚十八磅炮弹毫无阻滞的穿过了他的腰腹,击打在快船的主桅上,快船的主桅出了轰然的巨响,主桅直接从炮击处断成了两截,一面着难听的木质磨擦声,一面鼓起了帆布,向甲板上压下来。
重炮阵地上,李炮哥出了一声兴奋的吼叫声,这一炮,正是这位独眼神炮手的杰作。
杰克船长的身体已经被炮弹炸断成了两截,却并没有立即死亡,那散乱的目光落在了那飘扬的风帆上,随着那主桅出吱嘎嘎的可怕声响,带着风帆,带起了强烈的风声,向着自己的残躯压下,就像是一只大手,正给他覆盖上一层结实的裹尸布。
三十门十八磅炮齐射的威力绝对不可小窥,那些历经了千辛万苦突破了码头防线冲过来的西方海盗在那密集的炮火中绝望地惨叫着,奔逃着,恰好这时一枚灼热的炮弹击中了一艘快船火炮旁边的弹药箱,顿时,伴着一声耳边惊雷般的轰鸣声,燃烧的船板与帆布散向它四周的快船,密集的队形让剩下的快船也都变成了在水面上飘浮的火莲,妖艳而又致命,西方海盗们负隅顽抗的决心与热血已经从脑门凉到了**,他们唯一所能作的就是纷纷跳入了水中,希望借此逃过被火海灼烧成焦炭的命运。
听到了码头尾端传来的隆隆炮声,看着眼前无数浮尸与船的残骸,密集的炮火与硝烟让这里变成了死亡走廊,落在后边的海盗们不由得在心头凉的同时,努力地调整桨帆减缓了度,就像是一群突然现了道路的尽头居然是一个喷灼着熔岩的火山口的赛马骑手,正在使出吃奶的力气在拉扯缰绳,杂乱的调头和减,让不少刚从海峡里窜出还没反应过来的快船一头撞在了前边的快船船舷上,一阵人仰马翻。
也有个别极有勇气者,奋力扬帆操桨前行,意欲救援自己的同伴,可是,在进入了码头的火力范围之后,大大小小狰狞地黑漆弹丸,就像是吸血的蝙蝠一般,疯狂地扑向出现在视线之内光着膀子的肥羊,仅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赶过来救援的两艘快船就变成了两堆难以辨认形状的废墟,燃着大火,缓缓地沉入了水道之中。
所有的快船都停在了码头阵地的攻击范围之外,就像是一群角马,悲愤而又显得无奈地看着那些同伴让凶残的美洲巨鳄撕成了碎片,变成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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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前的一带水面上,还有几艘怎么看都像是破家俱的快船在水面上燃着大火,其他的船只要么已经沉没要么正在下沉,而除了一些机灵的海盗正回头游向自己的同伴,剩下的绝大部份西夷海盗已经变成了一俱俱失去了生命的浮尸,身体里边溢散出来的鲜血在碧色的海面点缀出了朵朵的血色睡莲,显得那样的凄艳。
枪声已经显得零落了许多,只有一些枪法精准的梁家军正在射杀一些借着浮尸与船舶碎片掩藏身形的西方海盗,三十多艘海盗的快船,两千多的海盗,已经尸沉于此。
“呯!”一声枪响,两百米外,一位探出了头来呼吸的亡命海盗,脑袋向后猛地一仰,双手无意识地向着天空抓挠着,缓缓地沉入了海中,梁鹏飞把枪丢给了身边的海盗,一**坐在了旁边的沙袋上,接过了白书生早已准备好的一根雪茄,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芬芳的烟草香气,梁鹏飞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书生,去查查咱们损失了多少弟兄。”
“死了七个兄弟,伤了十八人。”白书生很快就把数目报了过来。“那些死去的兄弟只能说是倒霉,全是脑门中枪,其中一位弟兄脑袋直接让炮弹给削了。幸好少爷您让兄弟们在码头垒起了这胸墙,要是凭时一般对阵,咱们的老伙计至少也得付出好几百条性命。”
嘶,周围传来了齐整的吸气声,包括梁鹏飞自个,不就是一道胸墙吗?居然起到了这么好的防护效果?这实在是让梁鹏飞难以置信了点,可白书生认真的眼神肯定不会再骗自己,周围崇拜的目光是越加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