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越追越近的海盗快船,梁鹏飞嘴角弯起了一个狰狞的弧度,抬起了手,用力地向下一挥,战舰尾楼附近还有尾楼下方的船舱里都伸出了一只只漆黑油亮的枪管,而那尾楼的贵宾舱的尾窗也打开,居然伸出了两根狰狞的炮管,
让这艘巨舰看起来特像一只拿尖利的长刺武装了整个**的豪猪,伴着那枪管喷射出来的灼热火舌还有硝烟,冲上前来地快船上的海盗们就像是挨了一记记重拳,纷纷向后翻倒,子弹击打在船舷上,炸得木屑横飞,凄厉的惨叫声与枪声相互交杂在一块,合作出了一节奏感极其劲暴的死亡协奏曲
梁鹏飞熟练地瞄准、射击,就像是天生的射击机器,在短短的两分钟之内,梁鹏飞至少射杀了十五名以上的海盗,玛丽亚修女垂下了眼帘,在胸口画着十字,默默地祈祷着,仿佛是在为那些死在心上人手下的海盗度他们的亡灵。
石香姑同样也端起了火枪,冷着脸,咬着丰满的嘴唇,似乎想证明自己也并不差,不过最终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枪法确实与梁鹏飞有着不小的差距。
在那疯狂的弹雨下,还有偶尔震撼人心的重炮轰鸣声,惨重的伤亡,还有那种无法用手中武器反击的悲哀,就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把海盗的**给浇得透心凉,几乎所有的快船都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似乎生怕自己多往前一步,就会掉入那铁与火的深渊。
梁鹏飞冷笑着把手中的火枪抛到了站在身后边的陈和尚手中:“好了,让兄弟们停手吧,别把这些傻鸟打得太疼了,不然,他们说不定就屁滚尿流的逃了,到时候我们包谁的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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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鹏飞这话惹来了众人张狂的笑声,纷纷收回了枪械,吹着挑衅的口哨声,将西班牙宝船往海峡深处荡去,举动嚣张到了极点,而那些被强大的火力给打懵了的西方海盗,还真是像是一群被吓傻了的呆头鹅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这种羞辱,实在是把这些自高自大惯了的西方海盗差点气疯,气极败坏地叫嚣着,扬帆操桨,朝着海峡深处追去。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那两岸高高的峭壁上,那约约绰绰的人影,还有那一根根粗壮得吓人的炮管。
“搞不搞?下边打得这么热闹,老子的手都快痒死了。”一个趴在崖边的海盗嚼着草根,向着趴在身边的同伴问道。
“搞毛!少爷说过,没有他的号令,咱们谁也不许动上一根指头,不然,等着光**围着蟹王岛敲锣吧。”同伴翻着白眼回答道。
“……得,那我们等着吧,反正少爷说过,光吃小鱼有个鸟用,得等大鱼入网,好牙口嚼起来才有味道。”那位手痒的海盗悻悻地拍了拍怀中的火枪,斜倚在草地上,继续看着下边的热闹。
“好了,到码头了,大伙准备下船,只要所有战斗人员离开船,你们立即开往维修坊那边去,一刻也别多停留。”梁鹏飞已经来到了宝船的船头,向着船上忙碌的水手们吩咐道。
而所有的战斗人员已经全站到了甲板上面,正准备着跳向码头,此刻,原本低矮的码头已经让装满了沙石的麻袋垒出了一条几乎把整个码头都完全封锁的胸墙,每一处缺口后边,都有一门十六磅炮用它们黑漆的炮口对准码头外。
胸墙后边,至少有三百多名海盗已经端起了手中的火枪,蹲在胸墙后边,平静地等待着起身的命令。宝船堪堪一靠码头,无数的船板从船舷放下,海盗们纷纷地通地船板奔向码头,进入各自的战斗位置。
西班牙宝船立即离开了码头,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驶向码头后边的船舶维护锚地,吝啬的梁大少爷可不愿意把这么一艘结实的远洋大舰当成诱饵给损失掉。
反正宝船躲在了维护锚地,那些海盗想要夺取,就得通过已经武装成了阵地的码头边缘。长度近二百米的码头前的水道最宽处不到三百米,除了埋伏在码头上的战斗人员之外和火炮之外,在七字形拐角后边,还有一个强大的炮兵阵地,更别提那高高地立在码头尽头处的梁府堡垒炮台将会组成一道死亡的火网,将整个码头区完全封锁,简直就是给一个宝库上了三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