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充满疑惑的看向那个木盒子,心中却突然窜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莫非这大胡子的西服兜儿是机器猫的万能口袋不成?怎么总能掏出东西来?
不过这也就是我瞬间神游天外的古怪念头,转瞬即逝。我还是仔细的端详起倪天递来的这个小木盒子。那是一个极其平常的木盒,看起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木质盒子,没有丝毫的装饰点缀,古朴而简单就是这木质盒子唯一给我的印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木盒子,将盒子拿在手中,又抬头看了看对面正在示意我打开盒子的倪天。
我心下也是顿感万分好奇,便小心翼翼的缓缓将木盒盖子打开。
就在打开木盒,看到放在盒子内的东西时!刹那间!我只觉得头皮一阵的麻,全身的鸡皮疙瘩骤然而起,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古朴的木盒之中,密密麻麻放着的许多似是某种不知名昆虫产下的暗绿色的卵。这些细小的卵瞬间让我只感觉到一阵的眩晕和恶心,不自主的便想挪开目光,盖住木盒的盖子。可此时,耳边却传来了倪天的声音:“你再仔细看清楚。”
话已至此,我虽不情愿,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向木盒之中再次看去。细看之下才赫然现,原来木盒内那密密麻麻的东西并非什么昆虫的卵,而是一颗颗生满铜锈,小豆子般大小的绿色小圆球!而那小铜球的球身之上,当真如倪天描述的那般,遍布了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的尖刺。
盯着那覆盖在圆球表面的层层尖刺,我的后背慢慢渗出了层层冷汗,这感觉简直比看见的是虫卵还要恶心,惊悚百倍。
“好精妙的设计!”我倒吸一口冷气,慌忙将盒子盖上,递还给倪天。正所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已然亲眼所见,心中自然对于倪天的故事已是没了半点不信。
倪天满意的点点头,将木盒子揣回到衣服中,又继续讲述了起来:“考古队的勘探考察作业与倒斗儿虽然都是要进墓,但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倒斗儿为的是入斗儿摸金扒冥器,不会去关心陵墓是否遭到破坏损毁,只要将盗洞打好,进入便是了。
可这一次,我们是国家指派的考古勘探队,对于陵墓完整性的保存,以及内部文物的处理保存,都有详细批文指示。
而且,如果考古队百分百确认陵墓的存在时,就必须要上报组织,等待进一步的勘探指示,是否立刻进行勘探也要视陵墓的情况而定。因此,在勘探的初期,只会对疑似陵墓的周围地区进行详细的考察和记录,这个时间一般要在一两个月左右,用来计算疑似陵墓的规模,年代,价值,完整性等。
当然,我本来也没准备真的要等一两个月才与勘探队员一同进墓,半个月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重新偷偷打一条盗洞出入个来回了。”说到这里,倪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又一次停了下来:“哎。。。。。。我本以为我有的是时间。。。。。。”他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讲下去,眼神之中竟是又浮现出了丝丝的悲凉之感。
“接下来又生了什么?”此时,我对倪天所诉说的故事已经是深信不疑,立刻追问。
“那是第二天的半夜。。。。。。我睡得特别的沉,长途的跋涉加上修复盗洞口耗费的精力体力已经让我疲惫不堪。可正当我睡熟时,一声惊恐的惨叫瞬间将我惊醒。我当时想都没多想,立刻翻身而起,抓起一旁放着的兵工铲就冲出了自己的帐篷。
那一幕,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漆黑夜幕中的草原上,无数绿油油的光点在阴冷的夜风中如潮水般向我们的营地涌来。
我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慌忙向出惨叫的地方望去,那是今晚守夜的一个大学生。我眼睁睁看着他在黑暗中被那绿色的光点吞没,并不停出痛彻骨髓的惨叫,直至最后没有了任何声音。
我的大脑一片的空白,不知眼前到底生了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接着,撕心裂肺惨叫声,声嘶力竭呐喊声,哭天喊地的呼救声洛尔不觉,整个营地已经彻底的混乱了。
我愣愣的呆立在原地,耳朵中满是各种混乱吵杂的声音,还未反应过来,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两个绿色光点连带着一道黑色的阴影如闪电般向我袭来!
我本能的挥动手中的兵工铲向那道黑影用力砸去!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呜咽,一股温暖的腥臭液体溅射了我一脸。我这才回过神来,去看那被击倒在地的黑影,那竟是一只脑浆迸裂的。。。。。。草原狼。”
我看到倪天在说到“草原狼”这三个字的时候,眼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们遭遇的是狼群?”
“恩,是的,我们的营地遭遇了草原狼群的袭击,草原狼的凶悍,没有遭遇过的人是无法想象的。大草原本就有他自己的生物链体系,当牧草茂盛时,野生食草动物数量就迅增长,而狼群的数量也会随之迅的增长。但狼群数量的增长,又使得食草动物的数量急剧下降,结果草原上的狼群就出现了饥荒,饥饿的野狼们为了生存,会变的更加穷凶极恶,不顾一切。”
我点点头,草原狼在草原的特殊环境下确实要比一般的狼凶悍很多。
我以前还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民国时期桂系军阀李宗仁幕下的一个骑兵排被派遣去执行绝密任务,途中行进到了内蒙大草原上。开始时,只是6续的出现了单只草原狼跟踪骑兵排的情况,本来士兵都骑着马,快些跑掉就可以了,但是排长却认为自己兵强马壮,还带着武器,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