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听后反问了一句,“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我,我当然信。”韩露没什么底气的回道。
“呵呵。”沈流捡起地上的长刀,轻描淡写的问道:“我比你的陛下小十岁,既然她让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的错误可以原谅,那我宰你一人定然也不是什么大错,只要我多捐些钱,肯定也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你说对吗,韩大人?”
“你这是胡搅蛮缠!陛下乃真龙天女,九五至尊,你区区一个村妇怎么能跟陛下相提并论!”韩露色厉内荏的大声呵斥道。
“我是不能,但你也不配跟黎明百姓相比,你的脑袋早十年就该摘了!”沈流说着挥动长刀,那刀尖横着拍了过去。
“啊——”冰凉的钢铁之物打在脸上,韩露直挺挺打了个寒颤,然后膝盖一软,直接跪了。
“沈流,你勾结镇安王之女擅闯私宅,殴打朝廷命官,对陛下大不敬,你,你这是要谋逆造反!”
“说对了,你快去告我啊。”赵珍这个昏君,如今只看得见都城的歌舞升平,对各地的叛军一味安抚,要官给官,要钱给钱,只要不打到都城去,任何条件她都接受。
“听说聂州府上一任的知府就是因为告了当地的叛军,最后才被拉去泄愤了。韩大人这么忠君爱国,一定是想效仿前辈吧。”沈流直接撕掉她的假面道:“我这就是让底下人备好车马,亲自送你进都城,成全你的忠义之心。”
“我不去,在任官员没有接到女皇的召见,是不能随意入都城的,你休想害我。”韩露还在竭力找补,只是她的脸早就被她自己丢尽了,现在说什么也逃不过一个贪生怕死不忠不孝的名声。
“行了,我懒得跟你们掰扯,我只要我兄长嫁妆里的那副鸳鸯戏水。”那副画虽不名贵,但却意义非凡。
“什么鸳鸯戏水?”韩露不明所以。
“问你的好儿子。”沈流提醒道。
一直躲在暗处偷偷看热闹的韩良被拎了出来,韩露面色不善的质问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韩良唯唯诺诺的嘟囔半天,最后才小声道:“是我从二嫂嫂房里拿的一幅画……”
“别说得那么好听,不问自取视为偷。”沈流直接挑破道。
韩良瞬间脸涨得通红,但他根本不敢反驳,毕竟连她娘在沈流身上都没讨到好儿。
“我,我偷,偷了那幅画,送给了刘,刘姨婆。”
刘春华立刻愣住了。韩良为了讨好她,经常往她府上送东西,但是画——
糟了!
刘春华猛地想起来,韩良送来的年礼里确实有一画,她当然看了非常喜欢,于是就……
“怎么?刘大人是不想归还?”沈流不悦的挑眉。
“不,不是!”刘春华知道沈流行事疯癫,怎么还敢对她含糊,“我把画转送给了安王殿下。”当时安王看后还特意还了礼,想必是极为满意。
想起那位混不吝的王君,刘春华狠狠撒了一口气,“沈流,你这么能耐,你大可以去安王府亲自把画要回来,说不定凭借你的万贯家财,还真能如愿呢。”
这是赤果果的激将法,沈流却直直的上了当,“如果有机会,我会的。”